如此没有头绪的时刻,星辰只能明确到,被先知禁制后,自己的神识仍然存在,并且是一种特殊到极点,特殊到或许根本不受自己控制的方式存在着。
当然了,最是特殊的地方在于,星辰意识到自己此刻的神识,竟能感受到南宫吟歌使用那特殊技巧之时,所产生的可怕扰动,明明那扰动好似根本不曾对世界产生过任何影响,也让同样拥有神识的雷牙和鑫九,根本感受不到,可他就是感觉到了,这就是最特殊的地方。
对于自己此刻的神识,其存在的方式,以及是如何存留下来的,星辰无法得出一个确切的结论,所以一霎闪过如此多的念头后,他只得暂时保留了种种疑惑,因为他知道自己一时间,是无法将其想明白的。
正因为知道一时间想不明白,所以一霎的思考之后,星辰知道自己此刻更应该去聚焦,那些或许可以求证的事情,那就是他刚刚问出的事情,即南宫吟歌既然不是修真者,那他是如何杀死雷牙的?
星辰此刻之所以如此关注这个问题,除了好奇外,他潜意识中还有一种设想,那就是通过南宫吟歌可能的说辞,是否可以反向求证一下,自己神识现在的具体状态,到底属于怎样一种状态,因为虽说不上为什么,但他总也觉得,南宫吟歌的技巧,跟自己的神识之间……会否存在某种联系呢?
星辰的想法看似不着边际,但实际上这又很正常,毕竟如此时刻,对于这整个世界而言,他那特殊无比的神识,好似成了南宫吟歌那可怕技巧的唯一佐证。
星辰提问一刻,站在她身旁,仍然搀扶着他的鑫九,目光奇异游移中,下意识抿了抿精致樱唇。
方才危机解除一刻,鑫九其实十足有些害怕,害怕星辰会再次问起,她为何会出现于此,因为她知道,那一定会让她不知所措到极点,毕竟矜持如她,总也不能告诉星辰,自己心底的某些情愫吧?
如此时刻,当发现星辰并未再次问起,自己为何出现于此,并且因为危机的结束,已经不再恐惧和惊厥的时刻,鑫九心中,忽然产生了一些很奇怪的悸动,因为此时此刻,她仍然搀扶着星辰。
鑫九的悸动并不难理解,虽然她长得十分漂亮,气质也相当独特且出众,但因为年幼时的一些经历,让她这么多年来,始终都将自己给封闭起来,所以这么多年来,除了对里昂有着一份类似亲情的感情外,她的心始终都是接近完全封闭的。
直到一年多前,直到那次可怕到,让她对自己产生了怀疑的经历。
在那之后,某些不可抑止的感情,开始在鑫九封闭多年的心里生根发芽,那些茁壮成长的感情,让她在这一年多里发生的改变,被每一个人认识她的人看在眼里。
然而,无论再怎样改变,内心深处,她终归是那个自来矜持的鑫九,并且她所有的改变,其实也都只是为了一个人,而那个人,此刻就在她的身旁,被她用仅剩的左手搀扶着。
虽然跟很多曾经想象过,但也仅仅只敢想象的情景有些不一样,但如此时刻,如此真切地接触和感受着,那个深入心底之人时,鑫九如何能够不觉悸动呢?
那一刻,真切感受着,星辰手臂间传导而来的体温时,好像莫名被感染了一般,感觉自己脸颊也有些燥热起来的鑫九,分明已经意识到,此刻的星辰大抵已经不需要自己的搀扶了,可她却仍然没有松开搀扶着星辰的手。
当然了,此刻的鑫九也十分有些担心,担心如此悸动思绪发展下去,自己会否表现出一些异样,毕竟她此刻的心跳,是如此地紊乱着。
可尽管如此,鑫九也仍然没有松手,她只是蓦然觉得,星辰传导而来的体温,以及那种让她悸动的触感,令她有一种奇怪的着迷……
如此时刻,鑫九虽然惊异于自己有些迷离的想法,但她却真切希望着,星辰继续跟南宫吟歌聊下去,不要那么快意识到,自己已经不需要她的搀扶了……
星辰循着好奇,翘首以盼,鑫九因为悸动,而胡思乱想的时刻,面对问题的南宫吟歌,抬手挠了挠头,也不去看自己刚刚杀死的雷牙,仿似比起这件事来,他更烦恼着,自己该怎么回答星辰好。
铮!
“这个怎么说好呢……”思量时刻,南宫吟歌随手将手中长剑拔出,出鞘一刻,剑锋流转的森寒剑光,仿佛将林间空地一瞬照亮。
眼见长剑被抽出的时刻,星辰看着那见光流转的剑锋,原本就因为好奇和惊异,而莫名轻颤的目光,瞳孔又一次止不住收缩,因为说不上为什么,看着那长剑的剑锋,他忽然又有些怀疑起来,可他又无法明确自己在怀疑什么。
方才一刻,在那股可怕的扰动中,星辰分明看到了南宫吟歌掠过雷牙身侧,看到南宫吟歌长剑出鞘,看到森冷剑锋划过雷牙的脖颈,最终看到南宫吟歌长剑归鞘。
然而如此一刻,让星辰蓦然生出某种怀疑的事情是,南宫吟歌再次出鞘的剑锋上,他看不到哪怕一丝血迹,这就是他蓦然生出此刻怀疑的原因,因为他忽然闪过了一个奇怪的念头。
那就是那股可怕的扰动,还有裹挟于扰动中的南宫吟歌,以及他出手的那一剑,难道都不存在于真实空间之中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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