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景山拿来的资料确实很详细，小鱼翻出来后，就逐个比对，并且把每个人的特征都画出来，然后在旁边做了批注。
顾景山见小鱼一副有模有样的样子，便也不好打扰她，就让她仔细看。
这么一看，还真像以前他教她写作文的样子。
那个时候……那个时候很穷，却也很开心。
餐点很快上来了，顾景山点的居然是西餐，其中一盘是扒拼，鸡扒猪扒和牛扒都有，小鱼闻到食物的香味就抬头看了一眼，结果发现这些扒类都是没有切好的，还要自己切，她顿时就不感兴趣了，继续低头看她的资料。
顾景山没有办法，索性帮她切好。
切完，把盘子递到她面前说了一句：“吃吧。”
小鱼很自然地拿起叉子叉了一块肉，再放到嘴里。就像以前他在旁边陪她吃饭的样子。
嚼了一会儿，她才突然醒悟过来，他们已经不是以前的关系了，于是有些囧，便说了一句：“真不好意思，刚刚在看资料没有留意到你，谢谢你帮我切肉，等会这一顿我来请客吧。”
顾景山没有回答，正好服务员拿单子过来，并说了一句：“二位的菜式已经上齐了，请慢用。”
小鱼就瞥了一眼那菜单，看到最底部写着总价，要一百多块。
她现在工资加提成才一千来块，一百多块太奢侈了，可是说出去的话怎么能后悔呢？罢了罢了，就当给辛苦费了。
也不知道顾景山是不是看出小鱼的窘迫了，他中途去了趟洗手间，再顺便把账给结了。
而小鱼仍然在看资料，一边吃一边看。
顾景山就问她：“有看出什么端倪来吗？”
小鱼摇头：“暂时没有发现，估计还要拿回去好好看看。”
“要是发现什么端倪的话，你打算怎么做？”顾景山又问。
小鱼道：“汇报给警方啊，到时候可能还要请你帮忙。”
“没问题，只是你一个人千万不要贸然行动，否则我担心你会出事。”
小鱼就笑了，眼睛眯成了一条线：“我不会贸然行动的，放心吧。”
顾景山看得有些呆呆的。
小鱼亦怔了怔，他这眼神太熟悉了。
可她又觉得不能一直耽误顾景山的时间，便又道：“要不今天就这样吧，我去买单……”
可是，桌角那账单已经不见了，她“咦”了一声。
顾景山则道：“我已经买了。”
“真不好意思，又让你帮忙，还要你请客。”小鱼抱歉地道。
顾景山笑了笑：“没事，你开心就好。”
小鱼心想，顾景山怎么又说这些话了，这种算甜言蜜语吧？他怎么能对前妻说这样的话呢？
她又抬手看了看表，今天的休息时间已经到了，她要回店里上班了，便匆匆对顾景山道：“那行，下次有需要帮忙的地方我再找你，而且下一次必须我请客，你不可以再抢着买单了。”
“……”顾景山唇角动了动，还想说点什么，可小鱼朝他笑了笑，再拿起资料匆匆走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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