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锁的声音响起，江软坐了起来，站起来走到门口。
“曾行。”
“曾行。”
喊了几声，没有回应。
然后她拖着脚铐去了洗手间。
洗脸架上有两个陶瓷情侣漱口杯，最初是江软选的。
她从未想过离开曾行，即使经历了这一切，她仍然爱着他。
江软没怪他。
曾行对她的变态病态的爱，都源于他不幸的童年。
她必须出去，如果她一直这样，她精神也会有问题。
江软看着镜中的人，她的皮肤在灯光下显得苍白，长长的睫毛微微颤抖，她抿了抿下唇。
拿起脸盆架上的漱口杯，朝镜子里的人砸去。
“哗”的一声。
她的脸在镜子里立刻变得支离破碎，江软用尽全力再摔一次。
镜子完全碎了，碎片散落在洗脸架上。
江软犹豫了一下，拿起一块走出了卫生间。
关上门，慢慢走到床边坐下。
曾行去换衣服，拿起电话出去。
现在是九点钟，早餐店人不多。
不要排队，馄饨马上就好。
回到家，曾行打开包装盒，从厨房拿出陶瓷碗。
碗底有些白色粉末，是他刚才倒进去的。
曾行为了让江软完全依赖他，给她服用了嗜睡的药物。
它能使人感到虚弱，只要控制好剂量，就不会对人体造成伤害。
这样，她就再也离不开他了，她可以被他藏在家里，没有人会出现在她美丽的眼睛里。
除了他身边，她哪儿也不能去。
将馄饨倒入瓷碗，碗底的白粉瞬间消失。
曾行把包装盒扔进垃圾桶，拿着碗走进那个上锁的房间。
江软听到咔哒一声，门就开了。
曾行换了一件黑色衬衫，袖子微微卷起，露出完美的手臂线条。
温柔的脸被碗里的热气包围了。
“曾行，别过来。”
他仍然站在半开的门口，江软拿着一块玻璃抵着脖子。
曾行眼底突然聚起一片猩红，墨黑的眼睛直勾勾地盯住了她。
“软软，你在干什么？”
他沉重的声音此时听起来很阴鸷，江软哆嗦了一下，但还是发出了声音：“放我出去。”
曾行喉咙里发出几声低笑声，让人不寒而栗。
他后背发紧，手上的青筋因为用力而暴起，江软感觉手里的碗要被他捏碎了。
“乖，放下，不吃馄饨了吗？我买了。”
面前的人脸色阴沉，全身散发着毁灭的狂暴气息。
声音不再像以前那么温柔了，抓着碎片的手下意识地用力，鲜血顺着她的手掌流下。
此时她并不感到疼痛，她不会真的自杀，她在赌赌曾行爱她爱到不会看着自己受伤。
她会用这个来让曾行同意她的请求，血刺痛了曾行的眼睛，瞳孔剧烈收缩，眼底仿佛爆发出炽热的火焰。
端着碗的手微微颤抖，细汗从手上流了出来。
“哗！”
他把手中的碗摔在墙上，白色的陶瓷碗碎了一地，碗里的馄饨全撒在地毯上。
江软全身不由自主地抖了一下，她又把碎片靠近脖子。
曾行看到的时候就想扇自己一巴掌，拼命压抑自己的情绪。
轻声说，“你说什么我都答应你。先放下手上的东西吧。”
“让我出去。”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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