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怜袭微不可见点点头，装作肚子不舒服的样子，问小百合借用洗手间。
大概五分钟左右，华怜袭的微信从手机上传来。
“挺奇怪，小百合摆了凶手的遗照，而且，房间里还有葬礼才用的黑纱臂章，她没什么亲人吧，谁去世了吗？”
华风回：“我怀疑凶手已经死了！”
华怜袭很久才回信：“我翻了一下遗照下面的抽屉，里面有个胸针。”
紧接着，她传了张胸针的照片过来。
华风一瞬间想起，这胸针是别在凶手西装上的那一枚。
很珍贵的那一种。
华风更加坚定，凶手已经死亡。
此时的小百合，还在和田野表示：如果她有凶手的消息，一定会联系田野。
“小百合，你不会联系我们，因为你根本不想让大家知道，凶手已经死亡！”
什么？
小百合渣渣眼睛，强壮镇定看着华风：“你在说什么，我根本不知道他在哪里！”
“是吗？那你为什么摆放他的遗照？”
华风伸手指向侧对面的房间。
可能，小百合并没有意识到那间房门是敞开着的。
当她看到华风手指的方向时，忍不住抿了抿嘴，眼神也冷了下来。
“小百合，我们无意打探你的隐私！更不关心你那生物学父亲的死活，我们只想知道，他是不是真的已经死了！”华风正色道。
一旁的田野听言，慌忙想阻止他。
毕竟，小百合这个一点就着的女人，真不知道华风这么说话，会不会惹的她更生气、
谁料，对面的小百合脸色平静，甚至，还生出那么点愧疚的神色。
“好吧，也就是你，说的还算实话……”
小百合冷冷嗤笑：“现在的人，表面上关心我，其实都是想打探我的隐私……”
她眼神灰冷，面无表情的看了华风一眼：“是的，那个人已经死了！”
听言，华风三人吸了口冷气。
凶手已经死亡。
那就是说，季子不应该再有心结了！
可是，为什么华佳佳和信宏还是患病不愈呢！
小百合没看出华风几人的心思，继续说道：“自杀的！就吊死在楼道里，邻居们都被他吓走了！”
“是最近的事？”
小百合点点头：“今年春天。”
春天……
田野面露疑惑。
那个时候，他的这部恐怖片还没有开始拍摄。
那，华佳佳和信宏因为季子含冤而生病的说法，似乎更行不通了吧！
“邻居都知道了，为什么媒体和警员不知道？”
小百合还是面无表情：“因为我弄花了他的脸！”
……
华风看着小百合，心越来越凉。
“我不想让人知道他死了！他们知道了，肯定会旧事重提！还不是来骚扰我？……”
小百合声音没什么起伏。
华风想到那枚胸针以及小百合明显超出她经济收入的家庭装修。
“或许，你不想公开，还是因为他给了你很多钱吧？”
小百合向华风投了个意味深长，似乎是审视，又似乎很暧昧的眼神。
这个眼神，明显超出了她的年龄。
是那种四五十岁，经历过不堪的感情伤害，又能在男人中间游走的女人的眼神。
“是的。”
小百合直接了当。
她从茶几下掏出一盒女士烟，熟练的抽出一根。
烟头的火光，一明一暗，香烟下去了长长的一截。
“他是个禽兽，我外公和外婆也是禽兽，你们以为他们什么都不知道吗？他们什么都知道！哈哈哈！”
第一次，小百合笑了起来。
“他把他们都杀了！都杀了！……”
“他给我钱，我不可能不要啊！”
“我恨他！他是个畜生！”
小百合的眼睛里，都是怒火和嘲讽。
不过，华风也基本将她和凶手的关系，捋了个清楚。
估摸着，小百合的外祖父外祖母，对自己儿子强暴季子，也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
所以，凶手杀害他们后，小百合的反应非常复杂。
不过，凶手毕竟也杀害了小百合的母亲。
而且，凶手残暴凶狠。
小百合不可能原谅他！
但是，凶手应该给了小百合不少遗产，钱。
所以，小百合虽然嘴上说凶手是个畜生。
但还是在房间里摆放了他的遗照。
“小百合，你觉得，季子还有什么未了的心愿吗？”华风问。
小百合听言，摇了摇头。
“那都是七八年前的事情了，我妈妈那个人逆来顺受，不管是对我外祖母，还是对那个畜生……”她顿了顿，补充说道：“房子里虽然不太平，但是还从来没有听说过，有人生病。”
这……
华风和华怜袭沉着脸，交换了个眼神。
看小百合的表情，并不像撒谎。
而且，凶手已经死亡，是事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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