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是好朋友，他能不对我好吗？”阮阮开心地笑着，“当然啦，他要是出了事情，我肯定会也第一时间站出来的。”
“哇，好羡慕你们的友情啊！”那个女生一脸感动，然后转身看向自己旁边另一个女生，“你也会对我这么好吗？”
“当然了！”那个女生说着又有些失望，“但是可惜你不是个男孩子，要是有个男孩子愿意对我这么好，我以后一定嫁给他。”
“嗯嗯！”前桌也不失望，反而点点头表示赞同，还一脸憧憬。
类似的对话在教室四处响起。
阮阮有些无语的同时又忍不住的有些害羞……什么叫一定嫁给他？考虑过当事人的感受吗？她自己都没想那么远……
阮阮无语地撇头，才发现顾瑜川居然一直在盯着她看。
不是第一次了。
“小哥哥，你怎么了？”阮阮没有办法，只能耐着性子又问道，“你有事情想跟我说吗？”
顾瑜川用动作给了回答，他直接扭过头看向窗外，不再给任何回应。
阮阮也没有办法，只能叹了口气，翻开书本，开始听课。
心里担心着顾瑜川，阮阮也不太能听进去学了些什么，不过好在一个下午时间不长，熬熬也就过去了。
阮阮拉着顾瑜川快步走到保姆车旁，上车就催着司机赶紧回家。
快到车上的顾其琛都开始怀疑，如果不是他上车比她们早，这个小丫头会不会直接让他自己回家？
本来她没这么着急的，但是刚刚课间的时候她准备戳戳顾瑜川，这小家伙居然表示了抗拒。
现在牵他一下，都是她下课前提了好多遍，给他做了足够的心理建设才没让他翻脸的。
阮阮不是心理学研究者，她无法揣测顾瑜川的心理状况，也不知道他为什么忽然表示抗拒，现在最好的办法就是赶紧把他带回家，让安格斯看看。
很幸运，他们到家的时候，安格斯就坐在客厅里，和顾景轩聊着什么。
“回来了？”顾景轩接受了安格斯的开导后，心中的忧愁已经淡了很多，现在更是满脸期待，“瑜川今天在学校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变得更外向一些？”
阮阮和安格斯同时摇了摇头。
安格斯叹了口气:“小瑜川一直眉头紧锁，嘴也是死死抿着，脸上肌肉紧绷，明显是心底压着什么不好的情绪呢。”
面部表情研究大概是心理学者的必修课程了。
阮阮也没太惊讶，焦急道:“今天上午他还好好的，然后忽然就这样了，连我碰他，他都会表示抗拒，这是怎么回事？”
顾瑜川原本只是根据习惯机械性地踩着阮阮走过的脚步停在了这里，他没想到自己会听见她跟别人这么谈论他的情况，瞬间就有种被背叛的感觉。
更多的是觉得他好像被扒光了，站在所有人面前，接受别人的评判和讨论。
“我记得之前的说法是，瑜川只接受阮阮？”安格斯的目光在他们几人中间扫视了一圈，“忽然表现出这么激烈的抗拒心理，是受什么刺激了吗？”
“我也不知道……”阮阮手抻着沙发，叹了口气，“我被老师叫去了办公室一趟，想着别让他看见负面情绪的场面就把他留在了教室，没想到我再回到教室，他就这样了。”
“是这样吗……”现在可利用的信息很少，安格斯只能从阮阮的表述中尽量去剖析，来获得有用的信息。
现在顾瑜川跟着阮阮坐下，就坐在安格斯的旁边。
顾景轩倒是注意到了什么:“老师叫你去办公室……负面情绪？你在学校受欺负了吗？”
阮阮摇了摇头:“没有啦，顾盼盼有些闹小脾气，现在已经解决好了。”
她虽然想融入这个家庭，但是却还是不习惯去依赖别人，想着要自己把所有的事情解决好。
顾景轩也知道小阮阮的性格，点点头没再过问，心里却想着待会儿去给他弟弟打个电话。
安格斯见他们这边的交谈结束了，便转头看向顾瑜川:“你好瑜川，我是早上跟你聊天的安格斯，你还记得我吗？”
顾瑜川扫他一眼，视线又转了回去，眼中一点色彩都不带。
安格斯下意识用舌头抵了一下上颚，顾瑜川的反应比早上要严重。早上起码顾瑜川还愿意理他，但现在在他们已经交流过后，顾瑜川却反倒彻底屏蔽他了。
“虽然不知道你经历了什么，但是你可以和我聊聊天吗？”安格斯试探道，“我们是朋友，但你也知道我同时也是个医生，你要把你的事情告诉我，我才能帮你提建议。”
顾瑜川理都不理他。
“瑜川？”安格斯又叫了一声，伸手拍了拍面前的茶几，企图引起顾瑜川的注意。
谁也没有想到，这个声音击垮了顾瑜川心里情绪的临界点，他压下去的那些负面情绪好像忽然爆发了，整个人蜷缩在一起，把脸埋起来，好像不愿意和外界接触。
“小哥哥！”离他最近的阮阮是第一个反应过来的，她还在期待着顾瑜川的反应呢，没想到顾瑜川给反应居然给的这么激烈。
“怎么了？”安格斯也被吓了一下，但良好的职业素养让他迅速反应过来，并试图安抚，“你先不要生气，你冷静一下。”
顾瑜川直接把他伸出的手拍开，然后蜷缩地更厉害了。
“小哥哥！”阮阮趁这个功夫，把手臂伸到他暴露出来的嘴边，“你要是生气就咬我吧。”
顾瑜川能跟她客气？也就是她，要是换了别人顾瑜川还要嫌弃，不过现在他毫不犹豫地一口咬了上去。
牙齿抵在皮肤上，不用看都知道一定要留重痕，尖锐的虎牙刺破了皮肤，鲜红的血顺着手臂的弧度往外流动。
“阮阮！”刺激一个接一个，顾景轩只觉得自己老了，心脏都要受不住了。
“肯定是因为我做了什么小哥哥才会这么生气的，所以小哥哥不开心的话就咬我泄愤吧。”阮阮也疼，她哭腔都要疼出来了，还是伸着手，一脸英勇就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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