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行了不闹了，要是让安格斯这种神秘学爱好者知道你重生，说不定就要把你绑起来研究呢。”楚燃挥挥手，他可不能把阮阮送上手术台，“我已经给你解答了疑惑，现在到你了？”
“你疑惑什么？死亡具体细节？”阮阮隐约记得楚燃先前问过她这个问题，只是那个时候的她对这个问题比较逃避，选择了糊弄过去。
楚燃摇头:“你不想说的事情，我不会去强迫你，我只是想知道你睡前做了什么，会引发这种梦魇。”
阮阮现在没有心思去感动，她抿了抿唇:“是因为……我在白凤苒身上闻到了和星澜很像的味道，我一开始还没反应过来，刚刚回忆起星澜的时候才发现。”
“白凤苒？”楚燃顿了一下才反应过来，“你带回来的那个学校的小女孩？她身上怎么会有星澜的味道？”
阮阮耸肩:“不知道，她说她天生就是这样。”
“天生的吗……可能真的就是巧合吧。”楚燃啧了一声，决定要去暗自调查一下当年离开组织的星澜，不过在这之前他得先安抚阮阮，“既然这样的话，那你以后少和那孩子接触一些，避免再有什么不良反应。”
“这怎么行？”阮阮皱眉，拒绝道，“她看起来清冷，其实心思细腻着呢，说不定会因为我跟她睡就被梦魇魇住这个事自责，这个时候我再疏远她，那小姑娘得多难过呀。”
楚燃好像一句话被卡在了喉咙里，他停了半晌才道了一句:“你变了好多……现在真的太善良了。”
以前的阮阮哪里会管别人难不难过，大家都是以自己的安危为先。
“是吗。”阮阮说着，却是陈述句的语气，她根本没想让楚燃回答，而是在问自己的心。
她真的变了吗，为什么会变，这种变化是好是坏？……她该不该放自己继续变化下去，就这么沉溺在顾家养女的身份里过一辈子？
这些问题向她袭来，重重逼迫感压了过来，阮阮往床上一瘫，叹道:“楚燃，我好累啊。”
“累了那就睡一会儿。”楚燃忍住揉揉她头的冲动，帮她把被子掖好。
他不知道阮阮在经历什么样的心路历程，也猜不到，他没办法感同身受，能做到的仅仅是多给阮阮一些安慰而已。
“可以吗？”
“当然可以，累了就休息吧，我会永远在你身边守护着你的。”楚燃承诺着，像之前那样。
睡意抵着安全感，终于让阮阮渐渐阖上了眼，睡的不算太安稳，但好歹没有再像之前那样陷入梦魇。
楚燃确认了阮阮是真的睡着之后才起身，放轻了脚步走了出来，生怕再打扰到她。
往外走了一段，他就能感觉到走廊拐角有几个人在，走过去一看果然。
“怎么样了？”阮阮猜的很对，白凤苒现在很自责，阮阮以前从来没有出过这样的情况，唯独和她一起睡就……
“已经没事了，我把她哄睡着了，你们也去休息吧。”说着楚燃看向了不白凤苒，他对这个阮阮特别照顾的女孩还挺感兴趣，“你就是白凤苒对吧？顾家应该有给你准备新的客房，阮阮特地让我交代你，她没有疏远你的意思，只是我觉得她今晚最好还是不要被打扰了。”
“是，我知道的。”白凤苒点点头，甚至有点为阮阮这个时候还考虑到她感到感动。
事情也该结尾了，最终的人群也渐渐散去，最后又只剩下轮椅上的沈慕洛，四目相对，一方谨慎提防，另一方确实戏谑。
“怎么，吃醋啦？”楚燃一想到这些小朋友之间的春心萌动就觉得好玩，“加油啊，我还在等着你来超过我呢。”
沈慕洛看着楚燃，眼睛里的嫉妒几乎要溢出来了，但他偏偏就是不开口，还操控着轮椅往后退去，回到了房间里。
“什么嘛。”楚燃哼了一声，也荡回了自己的房间。
调侃沈慕洛只是一时兴起，他现在还有更重要的事情要做。
被阮阮这件事这么一闹，睡意早就跑了个全，他倒是想尽快查明白一些东西。
打开聊天软件，楚燃登陆了自己好久不登的公众账号，给比较亲近的几个朋友发去了信息。
自从阮阮的死讯传出来后，他就没有什么心思去做任务了，他的命是阮阮救的，他一直都是为了阮阮在活，阮阮不在了，他的生命好像也失去了意义。
找到阮阮之后他登的就更少了，他得对外保密他的方位，以免给阮阮带来麻烦。
大概是因为那些朋友在国外，多少有些时差的原因，这个点大家居然都在线，七嘴八舌地回复加调侃了一些有的没的，一不留心，二十分钟已经过去。
消息有点杂乱，也没个准点，但是楚燃硬是凭借地理和推理知识划定了范围，最后得出的结论是，星澜就在本市的几率很大。
这也能碰上……楚燃无奈地叹了口气，只能道一声缘分。
这可不是什么好的缘分，阮阮闻见和星澜相似的气味都会被梦魇魇住差点醒不来，要是真碰面了发生点摩擦可怎么办？
楚燃关上笔记本，无奈地叹了口气。指尖敲击在桌面，发出有节奏的声响。
他在犹豫，这种事该不该告诉阮阮。
告诉吧，怕阮阮一个冲动直接找上门去质问人家。现在看来这种可能性很大……毕竟阮阮在梦里都在问。
不告诉吧，又怕阮阮遇到突发状况时反应不及时，受到伤害。
楚燃又叹了口气，捏了捏眉心，然后索性往床上一躺，决定明天再说。
明天来的很快，没几个小时天边就泛起了鱼肚白，浅眠的阮阮直接被阳光照醒。
“白凤苒？”睡得迷迷糊糊的阮阮的记忆还停留在昨天调戏白凤苒的时候，所以伸手没摸到漂亮姐姐的她还有点疑惑。
然后昨夜的记忆逐渐回到脑子里，阮阮眉头越皱越紧，她不敢相信居然会发生这种事。
她居然做噩梦当着所有人的面掉珍珠……还抱着楚燃嚎啕大哭，要楚燃哄着睡……
可恶啊这根本不是她这个美少女能做出来的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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