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不少人都是这个想法，此刻没有多说话，只是也有一些鲛人族的目光有些不善的看着刚才说话的那几个人族。
李牧在一边微微皱眉，这种没有头脑的话，这些人怎么敢胡乱说的，要是真的引起两族之间的不满，到时候千刀万剐都不足以解决他们带来的危害。
尽管只是刚刚来到沙棘城，李牧还是有一种山雨欲来风满楼感觉，看来，这一向和平安静的沙棘城的平静，很快就要被打破了。
暗暗地标记下来刚才那几个人族的气息，李牧已经想好了，等一会自己就把这几个家伙给抓起来，问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李牧不相信，他们是自己想这么说的。
无论是哪个城市，都是有着自己的老鼠，那是属于阴沟里的存在，但是却又是每个城市不可能缺少的存在。
灰尾就是其中沙棘城的一只老鼠，他之所以被称作这个名字，正是因为他灰色的尾巴，那一片片色泽枯败，如同即将凋零的鱼鳞。
因为这个鱼鳞，灰尾在鲛人族里面备受歧视，只能去做最为不入流的职业，做一个沙棘城的老鼠。
好在，虽然鲛人族不待见他，但是人族这边还是有不少人愿意照顾她的生意的，这才让他能够勉强生存下来。
这一天，灰尾正缩在自己的小屋里，拿着自己的酒杯，小心翼翼的喝着股摩尔多，一种他们鲛人族比较廉价，但是烈度极高的烈酒。
仅仅只是三杯酒下肚，灰尾的脸色就变得胀红无比，摇摇晃晃的站起身，想要躺在床上睡一觉。
就在这时，她的大门却是被人一脚踹开，灰尾爬了起来，还没来得及发怒，却是被人用一股无法抵御的威亚直接压倒在地。
在这种恐怖的威压下，灰尾的酒一下子化作汗水，从体内刘躺了出来，他再也不敢有丝毫的造次，恭敬地趴在地上：“几位，不知道你们来我这个小地方，是有什么目的，你们尽管说便是，我绝对满足。”
他很清楚，对方既然没有在第一时间下杀手，那就说明他们肯定是有所求，既然这样，自己就一定要利用好自己的价值。
“你是个聪明人，我们来，是想要问一些最近关于沙棘城的事情，比如，死掉的那些鲛人高层的身份，还有最近有什么联络你，他们的目的是什么。”一道略有些幽暗的声音缓缓响起。
这声音空洞至极，就好像是一只幽魂在耳边低语，让人忍不住想要把所知道的一切全部都说出来。
灰尾咬了咬牙，他颤颤巍巍的说道：“几位大人，不是我不想说这些事情，而是我只是一个阴沟里面的老鼠，谁会把这么重要的事情，告诉一个老鼠呢，你们实在是找错人了。”
“是吗，既然这样，那你就没有价值了。”那道声音不置可否的说道。
随着这句话落下，一股危机感陡然涌现在灰尾的心头，仿佛自己的脖颈被人掐在手中，只要一用力，就会被直接捏断。
“等等，等等，我知道，最近死的是沙长老还有鲁长老，以及几个亲近人族的鲛人，他们一死，鲛人族在这边城池的把持力量就会被削弱，人族的实力回有所提升。”灰尾害怕的说道。
那道幽暗的声音再次响起：“你的意思是，是敌对人族的势力做的？”
“我不知道，但是我感觉也不像，具体是怎么回事我也说不清楚，毕竟，我只是一个老鼠而已，是最低贱的灰尾。”灰尾无奈的说道。
李牧看着在自己脚边瑟瑟发抖的灰尾，脸上却是露出了一抹笑容，这个家伙的确是一个演戏的好手，可惜在自己他心通的本事面前，却是没有丝毫的用处。
“是吗，但是我知道，你跟刺杀鲛人的那些人是有所联系的对不对，事实上，消息最为灵通的就是你们这些老鼠，所以那些死去的鲛人的行踪，都是你们泄露的对不对？”李牧微笑着说道。
这句话就好像是一道晴空霹雳，直接劈碎了灰尾好不容易构建出来的心理防线，他浑身战栗，就好像最大的秘密被人看穿了一般，直接栽倒在地上。
“不是，我只是向他们提供了一些情报而已，仅仅只是一些情报，我以为他们是想要找到这些长老，商量些事情，谁想到这群疯子，竟然下杀手。”灰尾痛哭流涕的说道。
李牧表情缓缓收敛，他心通告诉自己，这一次，灰尾说的是是实话。
“那你还有联络他们的方法吗，知不知道他们现在在什么地方，能不能把他们找出来。”李牧面无表情的追问道。
灰尾小心翼翼的说道：“他们这种人，怎么可能放心让我知道他们的身份，从来都是他们联络我，我没有联络过他们，我实在是没有办法。”
他心通也是这么说的，李牧沉吟了片刻，低声说道：“既然这样，下一次他们再联系你，你就通知我们，否则的话，我很难保留住你的性命。”
灰尾的身体又是哆嗦了一下，却是忍不住点头，毕竟他很清楚，自己现在小命还捏在对方的手里。
虽然要是让那帮心狠手辣的人知道自己的事情，他们也一定会杀了自己，但是最起码自己现在还能活着，要是选择拒绝，估计自己现在就是一具尸体。
得到灰尾的同意后，李牧带着贝曼离开，片刻后，灰尾感受到压制自己的气息消失，终于是松了口气，从地面上爬起来。
她·哆哆嗦嗦的摸着桌子上的酒，却是直接举起来酒杯一饮而尽，这种烈酒，换做是平常，无论如何他都不敢一饮而尽的。
但是此刻要是不喝掉这杯酒，灰尾感觉自己都能被活活吓死。
整整一坛酒下肚，灰尾总算是感觉自己缓过来了，他擦了擦嘴边的酒水，疲惫的倒在床上，似乎是打算在酒精的作用下，进入到梦乡。
一切看起来好像都很寻常，这完美的符合一个低劣的老鼠应该有的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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