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在顾怀谨的心里，九媚拿那定位器一定有自己的目的。
九媚瞧闺蜜沈千千的情况，问秋长风：“跟晴姐一样会在这里生孩子么？”
秋长风一脸无奈，这样的情况，不在医院待着，他都不放心。
“我只能等到千千把孩子生下来。”
“哦，那我明白了。”若是回帝都，他们恐怕都不会回去。
出了医院，顾怀谨尾随一路，打听姜九媚的心思。
“我就是想想而已。”
顾怀谨没说话，长叹了一口气。
好像很遗憾的样子。
姜九媚偏转脑袋，也好奇：“是不是秋医生和丝丝老师当爸爸了，你却不能，很失望啊？”
“傻丫头，你怎么会想到这儿？”顾怀谨把她拉怀里，宽阔的手指触碰着她长长的发丝，长叹了一口气才说，“我只是在想，怀孕好痛苦，如果九媚不生孩子，挺好的。”
“这样么？”姜九媚抬了视线，只看见顾怀谨的下巴。
大概，或许，她生孩子真的不好。
老天爷也确实不曾幸运地给她这个惊喜，亦或者说苦恼。
再之后，她又和顾怀谨去看望晴姐和丝丝老师。
他们状况还好，甚至丝丝老师还下厨，邀请了二人吃晚饭。
两个人是吃晚饭后再回lsp的。
——
顾天烨在病房里的时间太长了。
长得他都不知道自己是什么时候进去的。
之前装病，被姜九媚和顾怀谨那边拆穿后，每天也无心继续装下去。
他把定位到顾怀谨的结果，给程郁发去。然几天，都不见任何回信。
甚至一度怀疑程郁是不是已经被对付了。
起身，从兜里拿出手机，他再发了一则邮箱。
程郁为了讨珍妮的欢喜，不曾离开宅子半步，最近一直窝在摇篮里看那本漫画书。
那本漫画说起来，也不过就是情情爱爱的故事，或许是以女主视觉展开，于是他看两页，就觉得无聊，兀自扔到了一边。
倒是珍妮，坐在阳台上，看着漫画，一看就是两个小时。
起身，从冰箱里拎了一杯牛奶，递给珍妮。
“已经看了两个小时了，不要看了。”
程郁说话永远发号施令，并且不给任何回复的机会，对方且必须执行。
不执行就没命。
珍妮总是逆着来，最后的结果就是漫画书被扔掉，然后她自己成为了盘中餐。
她捶打着程郁的胸膛，咬着牙：“你放开我！”
程郁声音冷幽幽地，不是一个喜欢哄女人的男人：“你大小姐脾气够了，该补偿我了？”
珍妮的眼神都是冷傲的，她从最开始的挣扎，到最后的木讷。
像一个木头样。
程郁责骂她。
珍妮要是以前，肯定会怼一句。
“木头怎样，你照样摆脱不了。”
以前总逞口舌之快，以此引起程郁的关注。
现在程郁爱她，好像都没必要装了。
“你特么来劲儿了是吧？”这话说完，他起身，拿着那把枪，对准了面前的女人。
珍妮的眼睛却是瞪着他的。
事实上，马桶里，她也藏好了自己的武器。
随时等着时间杀了他。
为了国，为了正义。
可事实上，她发现，自己连扣动扳机的勇气都没有。
“你不是要杀我么？”
她见到那人晦暗又迷茫的脸，甚至叫嚣着说了一个字。
打。
珍妮咬牙切齿，双眼都发红了，但是握住那把枪时，脑海里一下子就空白了。
没有亲人了。
她的魂儿都没了。
只有对付程郁才是支撑她活下去的动力。
她多么努力地对准了眼前站着的程郁，可是，为什么下不了手呢？
在程郁的嘲讽和冷淡的眼神里，她忽然换了方向，对准了自己。
“珍妮——”
他仓皇地过来拽她，但是可惜，还是震耳欲聋的声音。
手臂上鲜血直流。
她疼地整张脸都白了。
程郁不是医生，他只是一个行走在黑夜里的狠人。
他拿着医用镊子和剪刀，准备了纱布，准备了家里的药救她。
这样的伤，是无法去医院的。
在T州，于他而言，更不可能。
“别动。”
珍妮笑着看程郁，还在嘲讽他：“你是不是很高兴啊，程郁，我伤我自己都舍不得打死你？”
“你特么别动。”
程郁跪在她跟前，紧紧地按住胳膊上的伤口，在非常努力的取弹。
他没有专业医生的休养，每一次动作，都是揪心地疼。
珍妮哭地很厉害，眼泪沾湿了枕头，薄薄的唇上咬破了，血腥味在嘴角弥漫。
但是她后来分明感觉到了一丝温柔。
约莫在这个程郁眼里，那是他最温柔的时候了，对自己处理伤口都没有那么地谨小慎微。
如果他不是自己的仇人，如果他不是大坏蛋。
如果他是普通人，好人。
她珍妮嫁给他，或许心甘情愿，无怨无悔。
在痛苦声里，她叫了一个人的名字。
九九？
程郁在她醒来的第一时间，便掐住她的细颈问：“九九是谁？”
咆哮式地怒吼。
珍妮眨眼笑了：“我喜欢的人。”
一句我喜欢的人，让程郁决绝而去。
在他的眼里，自己爱的女人不能不爱他。
可每次派人调查，他都没有听珍妮说有什么喜欢的男人。
男朋友都没一个，可真是奇怪了。
回想着那本被珍妮珍藏的漫画书，程郁想到了漫画家低谷。
低谷是不是珍妮的男朋友。
可惜，他无论怎么查，都不知道漫画家低谷是谁？
甚至花钱，找了黑客，注册了一个论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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