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办法看清她的表情，在视线里只有那灰蒙蒙的影像在浮动。
“走吧！”沈子惟言道。
岂料，一只手臂拉住了他的胳膊肘儿，燕飞秀语气里带着丝情绪，“子惟……你不能喜欢她的，她曾是你师傅。”
好罢，现在自己也确实无法接受这师徒的乱伦关系。
这会，她才真正的明白，别人眼中所看到的杨过和小龙女，为什么在现实生活中会有那么多人反对了。一句话，不是发生在身边的事情，别人是永远无法理解的。
听得沈子惟微微皱起了眉头，“我没有喜欢她，燕飞秀。”
“你的师妹云狂对你很爱，她很爱你，她还……”燕飞秀的话还没说完。
沈子惟已经很不耐地接了下去，“我知道她怀孕了，你已经说了很多遍了，燕飞秀。”最后一句微有些不快，“是我的孩子，我会负责！”
接着，沈子惟侧过了身去，微微抽开自己的胳膊，朝前走回了屋去。
“呃……”燕飞秀愣了下，这才意识到自己是不是有些太急了，似乎在赶鸭子上架，那这样看来，不仅不会对他和云狂之间的感情有好处，反而像是强捆在那样，那样只会让他反感对方。
“喂，等等我啊，子惟！”燕飞秀随即跟了进去。
房间里的空气很沉闷。好一会，双方都没有说话。也空气也越来越觉得窒息，并氲氤着一股怪异的气流。
“燕飞秀，你想说什么，你就说，别憋着。”沈子惟打破了沉默。
“这个……”燕飞秀忽而觉得很难开口，想了想，急得干脆跺起了脚，“哎呀，我这是怎么了嘛，我只是一番好心而已，子惟，你能理解也好，不能理解也罢，说我燕飞秀自私自利也行，说我强迫你和云狂在一起也没问题。但是……”
“我真的想要让你们两幸福，你知道吗？尤其是你……”燕飞秀望着对方，目光里竟带着丝祈盼，不知这样做是对是错，可是，管他的！她可管不了那么多了！
有时候看着两人明明很好很般配，却又是慢火来熬“汤”，这“汤”都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熬好。索性她来添一把柴得了！
沈子惟听罢，眼动都不动，语气很平静地说道，“好，我会娶她，你可满意了。”
“那……那你可别说我在逼你。”燕飞秀再次看向他，他清俊如昔的容颜上看不出太多的情绪。
岂料。
沈子惟只是淡而无味地笑了下，“我不愿意的事情，你燕飞秀拿着刀架在我脖子上也没用。”
不禁地想到当初，还记得他替云狂换脸成了聂云心后，她竟然对他提出那种一夜的要求，可是，不管她怎么求，他还是不屑一顾地走了。
现在想来，他后来的想法又是错的，他以为她是在害怕是在担心嫁给一个不熟悉的陌生人而孤苦一生，所以才会想到将第一次献给最亲近的人。
这样看来，这小妮子不是在害怕，只是很难过离开他而已。
“啊？哈哈……”燕飞秀听得一愣，看向对方，满脸的不可思议，“子惟，你是终于开窍了？”
“呵……什么开不开窍的！你看我这样，只怕云狂都会嫌弃我的……到时我是想娶也难了。”沈子惟笑道，语气很轻松，根本看不出太多的负累和情绪。
此刻若不是他真正的心境，那就只能说此人将情感隐匿得太深了。
燕飞秀笑道，“不会，云狂不会嫌弃你的。再说，她都怀了你的孩子了，不嫁你嫁谁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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