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爸爸。”
笑笑搂着傅承禄的脖子，又软又甜地喊了一声。
奶团子声音脆甜，不会显得过于甜腻，晶亮的眼睛像是天上的星星一样一闪一闪，有点怯，又有点好奇。
傅承禄看着眼前萌萌的奶团子，平日的冷肃一下子软和了下来。
真的太像了。
傅承禄说道：“笑笑，跟爸爸回家。”
不是询问，而是要求。
笑笑只是一个小孩子，身边的人都宠着她，总是问她“要不要”“好不好”，而傅承禄和其他人都不一样。
傅承禄说话是命令式的。
配上他严肃的表情，斜飞入鬓的剑眉和锐利逼人的冷眸，让人很难说“NO”。
笑笑粉嘟嘟的小嘴巴微微张着。
她想说她想和苏哥哥一起生活，但所有的话都像是卡在了嗓子眼，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见奶团子整个人呆住，怕得说不出话来，苏朝暮急了。
奶团子说了想和他一起生活，他不允许任何人从他身边抢走她！
苏朝暮走了过来，想要抢回笑笑。
顾辞之怕苏朝暮和傅承禄争执拉扯间弄伤笑笑，抓着他的手臂拦住他，“笑笑还小，经不住你们折腾。”
苏朝暮最不想的就是笑笑受到伤害。
他停了下来，冷眼看着傅承禄，冷冷说道：“就算你是笑笑的父亲，也该听听笑笑自己的意见！”
傅承禄抬头看向苏朝暮。
入眼少年满身冷寒，五官轮廓凌厉分明，额发漆黑，冷眸幽邃，神情寡淡，盈着冰凉的冷寒气质。
但苏朝暮不过是一个十二三岁的少年。
傅承禄功成名就多年，上位者的气息迫人，“小孩子都贪吃，我们做父母的要做的就是控制孩子的饮食营养均衡，不能说孩子喜欢吃肉，就一个劲儿地给她吃肉，孩子不想吃蔬菜，就纵着她不吃蔬菜。”
苏朝暮脸色难堪。
他对上笑笑的父亲，在法理上不占一点优势，唯一的胜算便是笑笑自己的意愿。
傅承禄这番话，怼得他难以反驳。
气氛紧张得像是绷紧了的弦，仿佛一触即发。
笑笑感觉到压抑的气息，喏喏地小声说道：“笑笑不挑食。笑笑喜欢吃蔬菜，也喜欢吃水果。”
奶团子又软又甜的声音打破了苏朝暮傅承禄针尖对麦芒的眼神交汇。
笑笑年纪小，有自己的想法，却愿意接受亲近人的建议。
顾辞之叫她不要滥用自己的善良，她听从之后没了心理压力，拍摄的时候快乐了不少。
傅承禄和顾辞之都是她的爸爸，她相信傅承禄不会害她。
最重要的是，傅承禄说的每一句话，听起来都很有道理。
至少在一个还没满五岁的小奶团听来，非常有道理。
她年纪小，很多事都不懂，需要人引导，以前是师父父，后来是苏哥哥和淑兰阿姨还有乔婉老师。
或许，以后会是爸爸。
但——
她真的舍不得苏哥哥。
她想和苏哥哥一直一直在一起。
奶团子抬起头，可怜巴巴地看着傅承禄，“爸爸，我喜欢苏哥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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