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白是被虐杀的，死前不知经历了怎么残忍的折磨。
风寥寥脸上没有一丝血色，仿佛冻硬的雕像，寒森森的，没有任何表情。
两个下人见她这样，都吓得不敢上前。
这时候，紫萝得到消息赶了过来，呼喊着“少夫人”，气喘吁吁地跑到风寥寥身边。
在看到她怀里抱的尸体时，惊恐地捂住了嘴，下意思地后退两步，眼泪大颗大颗地掉下来。
“少夫人，小白它……”
风寥寥转身就走，紫萝急忙跟了上去。
她抱着小白回到棠梨院，对紫萝道：“取把铁锨来。”
紫萝茫然地点点头，怔了片刻，才回过神来，反身去杂物房取铁锨。
她回来的时候，风寥寥正单膝跪在老槐树下，小白的尸体就放在面前地上。
紫萝来到树下，刚下了一锹，就被风寥寥握住了锹柄：“给我。”
“还是我来吧！”紫萝不想让她动手。
风寥寥不说话，径直将铁锨夺了过去，站起身开始挖土。
紫萝一边抹眼泪，一边用树枝帮忙。不时抬头看一眼风寥寥，心中十分担忧。
她不怕少夫人呼天抢地，就怕她面如死水，平静得让人心颤。
坑挖好了，风寥寥放下铁锹，将小白的尸体放了进去，又拿起铁锹往回填土，边填边说道：“小白，你不要急着走，等害你之人陪了葬，再去投胎。”
紫萝蓦地抬起头，惊愕地望着风寥寥，她一脸平静，就像在嘱托洗衣烫饭这等琐事，语气淡然却笃定。
“少夫人，你知道是谁害死小白的？”
“会知道的。”
“那你要替它报仇？如何报，真的要让那人陪葬吗？”紫萝声音微颤。
风寥寥铲起一锹土，盖在小白身上：“我要她下地狱。”
翠俏听丫鬟来报信，说少夫人已经发现小白的尸体了，添油加醋，绘声绘色地描述了一下，少夫人有多么痛苦难过。
翠俏拿着新买的胭脂，抬起头，神色轻佻道：“呀，这么快就发现了？我还以为得等那死狗烂了，她才能发现呢！”
“让你不肯借我养几日，这下谁都不用养了。”翠俏啧啧惋惜道，随即笑了起来：“这下知道我不是好欺负的了吧？看你往后还敢那么嚣张？看你往后还敢不敢博我面子？”
小丫鬟附和道：“就是，咱们夫人才是少爷心尖上的人，她一个失了宠的旧人，还敢跟咱们夫人叫嚣？少爷那般不待见她，早晚被休掉！”
翠俏十分受用，得意地笑起来。
当晚，言若川回府后，就听下人说起小白的事情。
他皱了皱眉，垂目思索了片刻，起身朝棠梨院走去。
一进门，风寥寥正坐在桌前，将一张张薄纸小心翼翼地铺平摞好。
他本以为她会哭得死去活来，看见她如此平静，放心了许多。
负着手踱步到桌边，垂目看着她道：“狗的事我听说了，你也不要太难过。”
风寥寥专心致志地整理纸张，仿佛不知道他进来。
言若川有些尴尬地轻咳一声，继续道：“再养一只就是了，你若舍不得，我明日让人去寻一只一模一样的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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