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大妈，我是杨美凤的女儿洛凝，今天，我妈有在你们麻将馆来过吗？”
“丁大爷，我妈杨美凤今天来过您的棋牌室吗？没有？好的，谢谢……”
“阿姨，您有没有见过一个年纪四十六七岁，瘦长瘦长、穿着花色裙子，说话嗓门有些大的中年妇女在您这里打牌？”
“这位婶婶，这张是我丈母娘杨美凤照片，她很喜欢打麻将，您看下，认不认识，今天有没有在棋牌室或者麻将馆看到她打麻将？”
洛凝和莫寒从小区附近，一直找了五六公里，足足花了两个多小时，把这里的麻将馆和里面搓麻将的大爷大妈们都询问了一遍。
然而，没有一个人见过杨美凤。
其实，洛凝走入了一个死胡同，以前杨美凤确实喜欢在家附近的棋牌室打麻将。
可杨美凤打牌臭，脾气不好，偏偏还喜欢玩大的。
周围这些棋牌室的大爷大妈们平时也就打个一两块的麻将，输赢最多一两百块。
打了一段时间后，这些大爷大妈都被杨美凤的牌品打怕了，见她就不上桌。
杨美凤又嫌和这些大爷大妈打的慢，输赢又小，没什么意思。
所以，早在几个月前，杨美凤就没有在周围的棋牌室里玩过。
眼看都已经两点，爸那边回消息说，妈还是没有回。
蹲坐在路边的洛凝，哇地一下就哭了起来。
那哭声，真是见者伤心，听者流泪。
莫寒叹了口气，知道这不是办法，只好委婉说道，“凝儿，你这几天忙着弄工作室，白天也没有睡，要不这样，我先送你回去，然后我在外面找找。”
“如果有消息了，我就第一时间通知你。”
“如果还过几个小时，没有消息的话，我就去警务中心一趟报案。”
“你看行不行？”
按照规定，失踪24小时才能报案，现在距离报案时间还有将近六七个小时。
洛凝哭声渐渐止住，她也知道，现在哭没有任何用，还是莫寒脑子清醒。
她含泪点头道，“好，我们双管齐下，我先回去看着晨晨，再给妈发消息，如果她回我电话了，我立马通知你。”
“你在外面一个人找，也要注意，黑灯瞎火的，坏人也多。”
莫寒微微一下，举起拳头晃了晃，“你忘了，我会功夫的，好了，赶紧上车，我送你回去。”
“嗯。”
洛凝颔首，坐到了后背上，她双手搂住莫寒的腹部，脑袋紧紧贴着莫寒的后背，那是一种额外温暖安全的感觉，仿佛有莫寒在，她就什么都不怕了。
很快，莫寒将洛凝载到了楼下。
上楼前，洛凝忽地转过头，在莫寒嘴唇上蜻蜓点水般啄了下，小声道，“要是累了，就早点回来休息，明天一大早我们一起去报案。”
“好。”
送走了老婆，莫寒心里满是愧疚。
骑着电动车，他就这么在江陵城寂静的街道穿梭溜达着。
丈母娘杨美凤去了哪，他是再清楚不过了。
可偏偏他现在又不能告诉洛凝，只能一边晃悠，一边没事和洛凝汇报着情况。
洛凝每次接到信息，总是第一时间回复，这让莫寒心里更加难受，他虽然想教训丈母娘，可是更加心疼老婆。
也罢，晚一点就让丈母娘回来吧。
不知不觉间，一晃就到了五点半，天才微微亮，莫寒茫茫然抬起头，发现竟然来到了城北老城区解放街。
“我怎么跑到这来了。”
莫寒摇了摇头，苦笑一声。
自从养母明翠莲上次来给自己送钱后，已经有好一段时间没见了。
那时，莫寒还想着给养母换一间好点的房子，可是养母态度很坚决，不想换。
用她的话说，这里她住习惯了不想搬，换个环境又要重新习惯一番。
想到自己好长时间没有见养母，莫寒心里就一阵愧疚，骑着车，往养母的流动早餐铺驶了过去。
此时临近六点，解放街十字路口，卖包子豆浆、油条面窝、锅盔烧饼的早餐铺早已出了摊，零零散散几个顾客有的坐在铺子里，有的打包带走。
出乎意料，养母的面摊这次没有出摊。
据莫寒所知，养母无论是刮风下雨，都会来这里出摊，难道是回乡下还没有回来？
他皱了皱眉头，将电动车停下，找了个卖包子的铺子停了下来。
“老伯，给我来两个菜包。”
“好勒……”
莫寒一边啃着菜包，一边开口问道，“老伯，怎么没看到明记面馆啊？”
“以前那个老板娘总在这里出摊的。”
卖包子的老板小贩抬起头，看到莫寒的样貌有些眼熟，可一时半会儿又想不起来，“哦，你说小明啊，她这几天病了，一直在家里休息着在。”
“她是个苦命人啊，一辈子为了儿子操劳，前段时间听说孙女病了，去乡下找人借了三万块钱，也就是这三万块，差点要了她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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