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不想逼她，可他必须确认一件事！
“除了纪楚芯，另外一个你要杀的人，是谁？”帝临野突如其来的话，让夜星璃一怔，只是摇头。
“没有别人了。”
“你骗我，”他的手掌覆来，钳住她的下颚，将夜星璃逃避的目光捉住，“璃儿，你一说谎，就不敢看我的眼睛。”
没错。
帝临野那双碧蓝色的眸子，就像是一面镜子。
被他映在眼底的夜星璃，无法保守任何秘密。
纪楚芯和墨行风比起来，一个天一个地。
如果纪楚芯真的死了，她只是一个突然陨落的杀手，组织也不会为她报仇。
毕竟刹曼尔更在乎自己的利益。
刺杀失败只能怪自己，不能怪别人，更不能将事态牵连给组织。
但墨行风不同。
万一让帝临野知道，她的另外一个仇人是他——那恐怕会世界大乱！
帝家和墨家一直相安无事，甚至连交集都没有。
正是因为这两股势力一直以来都在暗中较劲，都希望成为掌控K国的最强者。
夜星璃不希望这特殊的关系，因为她变得更加恶化。
“我没有说谎！”她心虚地别开头，眼神一直盯着惨白的墙壁，却不敢再看他。
帝临野深目中卷起阴霾，声音也随着冷了下去：“另外一个仇人，是不是……一个男人？”
这个猜想因为夜星璃的抗矩，变得越来越浓烈。
她没有否定，更是坐实了帝临野的猜想。
心脏仿佛被狠狠刺了一下，可帝临野顾不上心里的伤，紧紧撼住她的肩膀：“为什么？你爱他？”
爱？
呵呵，这种东西，她早就不会了。
心脏从跳动到死亡，又从死亡到复活。
里面哪里还能装下“爱”？
现在留下的，只有恨！
然而对上略有失态的帝临野，夜星璃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只要回想起往事，她好累，仿佛又一次回到过去，将那些嘶心裂肺的画面重新经历。
她都选择忘记了，为什么不能消停呢？
“你不肯告诉我，是怕我杀了他？”此刻帝临野的胸腔被酸涩狠狠腐蚀，如果知道那人是谁，他真的可能派人将其毁灭成灰烬。
夜星璃的心，只能是他一个人的。
无论是爱还是恨，他都不允许她心里装着另外一个男人。
绝不可以！
胸腔好似被爪子嘶开，帝临野顾不上自己的失态，只想得到她的回答。
屋里静默了许久。
哪怕内心煎熬至极，帝临野也没有放弃等待她的答案。
可她的觜像是被针刺住，胸口那么疼，却怎么也开不了口。
帝临野的期待从汹涌到死亡，最后变成了无奈。
他一把将她抱在怀里，声音从冷然变成了柔旖：“璃儿，忘了他吧，好好留在我身边，好好活着，好吗？如果你想报仇，我可以帮你，无论付出任何代价！”
这一刻的帝临野，是夜星璃近日来见过的、最认真的时候。
被人奉为神祗的男人，居然用这样的语气祈求她。
夜星璃红滣颤了颤，心里溢开和他一样的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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