晋商遍布大唐，灵州这种地方虽然地处边境，但一样是重点关注对象。
因为，盐铁是大漠等地稀缺物资，走私可是暴利！
晋商力量和其强大，无烟煤刚出来立刻就被盯上。
敏锐的眼光，他们意识到这东西将会替代木炭等物，立刻就准备大量资金准备争夺市场。
然而，一切准备就绪后，发现一个问题......
无烟煤的仿制很简单，可做出来的成品根本不如灵州的。
烟雾量大、呛人，还含有毒气。
这帮人立刻发现问题，灵州必然有秘方！
用尽各种手段，终于探查到消息，一个工人说出了其中材料，尤其是消石灰等重要的配比。
晋商以为自己得到了秘方，准备大展拳脚。
没想到，灵州突然扩产，导致大范围降价，里外受到挤兑根本赚不到什么钱。
这背后的主人还是秦牧，让他们感到胆寒。
私下里一合计，就跑到了灵州找秦牧亲自商谈。
王启和李焕生看着秦牧似笑非笑的面容，自然是敢怒不敢言。
“你们想要无烟煤市场？”秦牧淡淡的说道。
两人点头。
“那你们有什么能让我满意的条件？”
“这......”
李焕生微皱眉头，能让一个枭雄满意的，绝对不是钱财这么简单。
“贤王，直接说吧，你想要什么？”
“山西地区煤矿，关内道几个州开办灵州银行分行！”秦牧早就想好了，目前来说从他们这能得到的，只有这些。
等到控制权在自己手中，一切都不是问题！
李焕生和王启对视了一眼，露出了笑意，“贤王可真是精明，天下人都只知道贤王能征善战，却不知你对商业比之晋商更加厉害！”
“不要跟我说着废话，两个条件答应了，配方给你们，并且我只要煤矿，出去我治下五洲，其余地方无烟煤售卖你们全权负责。”
“贤王，确定？”
两人显然不相信，有这么好的事，把市场白白拱手让人。
秦牧点点头，“我说话，从来说一不二。”
李焕生两人心下一喜，看来这贤王还是识时务的。
煤矿这种事算个屁，山西等地不知道有多少，给几个又如何。
至于说银行，他们根本不关心，不就是钱庄嘛，换了个名字而已。
“好，既然贤王爽快，我们也不绕弯子，关内道所有州贤王随便选地方开办分行，我们可以保证绝对不阻拦，但是，朝廷那边出手我们就管不着了。”
“这是自然。”
秦牧笑了，发自内心的笑了。
两个蠢货！
“煤矿我也不白拿你们的，说说吧，要多少钱？”
“这个，恐怕要看地方了！”
李焕生眼眉一挑，有钱赚不狠狠的刮一层怎么对得起‘晋商’的名声。
“宁武、西山等地，都属于大矿，价格自然要贵，五台、垣曲等地虽然小，但也适合贤王目前所需。”
“不，我要大同所有煤矿！”秦牧摆了摆手，语出惊人。
“大同！”
王启惊呼，“那可是真正的大矿，贤王你有能力开采和购买？”
“这个你不用担心，我只想知道，大同所有煤矿都在你们的手中吗？”
“并不是，属于五家联合共有，剩下的是一下商号，但是，贤王只要有能力买，我们可以帮忙统一收购！”
这口气，不可谓不大！
山西大同是什么地方？
那可是煤炭之都，虽然现在煤炭还没有被重视，但也值点钱。
量大价格自然也高，在无烟煤没出来之前，煤炭价格是按框卖，就那种滕框大约有个二十斤左右，才值几文钱。
李焕生暗中给王启使了个眼色，立刻意识到不对劲。
“贤王，就算是做无烟煤，恐怕也不需要这么多煤炭吧？天下人能有这么厉害的购买力？”
“这个你管不着。”秦牧怎么可能把自己的打算说出来。
喝了一口茶水，看的边上两人嘴皮子干巴巴。
“说价格！”
“大矿山百万两白银，中型五十万两，小型三十万两！”
李换上真是杀猪啊.....
这特么什么年代，出这样的价格，朝廷都买不起。
秦牧嗤笑：“李焕生是吧，你还真是为主子考虑？”
“贤王，价格嘛，可以谈。”
“大同一直煤矿有多少座？”
“已经发现的有五个，剩余不清楚。”李焕生说道。
秦牧微微皱眉，按照现代记忆，同煤有二十几个煤矿，唐朝现在才发现了五个，恐怕都是无意中找到的，根本不在意。
“这样吧，我给你们一百万两白银，整个大同无论发现还是没发现的煤炭矿，我全都要！”
“一百万两，贤王莫不是在打发叫花子？”
“既然你不能做主，那就找个能做主的，走吧。”
不料，秦牧没有丝毫余地，直接开始赶人。
李焕生和王启顿时急了，这特么才谈到一半，眼看着要成了，这么离开就前功尽弃啊。
而且，回去后指不定要被打死！
“贤王，在商言商，价格是谈出来的，一百五十万，如何？”
“一万百，多一个子，我都不会出！”
两人脸上一副遗憾的样子，仿佛吃了什么大亏。
实际上，心中乐开了花。
本来的打算，能搞个几十万辆白银都顶天了。
“既然.....贤王开口了，我们也不能不给这个面子，那就一百万两白银，官府那边我们来处理，放心只要以后发现煤矿，所在地属于大同，那都在贤王名下！”
“嗯，但是这钱，我现在没有......”
“呃.....什么，贤王你那我们开玩笑？”
李焕生和王启顿时急了，都特么谈好了你说没钱？
“贤王，莫不是在耍我们！我晋商虽然没有配方，但是足够的钱财完全能做出来，日后你灵州等地无烟煤别想在出来！”
“急什么？”
秦牧看起来一点都不着急，慢慢的喝着茶水。
“那贤王何意？”李换上一个老狐狸，那休养自然是没的说。
此刻，却感觉被逼到了墙角，走也不是不走也不是。
“分期付款！”
“每个月我给你们五万两白银，二十个月内付清。”
李焕生微眯双眼，不是担心秦牧付不起款。
而是，这二十个月内，谁知道会发生什么，兴许秦牧大军被朝廷灭了呢？
那样的情况，找谁要钱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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