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都感觉到有一股沙比的气息，这是个政要人员谈合作的语气吗？
张口闭口，全是二十州目前最为核心的技术。
“渊都督，合作可以，但既然要合作那就要明白什么叫平等、公平，我二十州完全拿得出来这些技术，那么，本王想问一句，朝鲜这边能拿出什么来？”
“呃......”渊男生当即沉默了，作为一个大都督眼界、思维当然是有的，但是谈合作而且是面对如此方式，一时间完全跟不上节奏。
渊盖苏文微微摇头，“贤王的话很有深意，这样吧，双方不展开全面合作，只在军备、蒸汽机组装、矿山开采等方面合作如何？”
“交换条件呢？”
秦牧也不想在废话，这种姿态谈合作，完全是扯淡。
“你方至少要拿出平等的利益，既然是合作，那当然存在回报。”
“外臣来前已经得到了国君口谕，可以做主，在朝鲜境内划出十个范围十公里的据点，以友谊见证为主赠送给灵州，时间为永久！”
不得不说，这个条件确实很吸引人。
可惜，秦牧不吃这套：“据点是王府对外的商业策略之一，而不是技术方面的合作筹码，如果说贵方真心诚意想要合作，那朝鲜必须要拿出足够的诚意，商品有价格，但技术是无价的！”
渊盖苏文并没有感到惊讶，因为“技术无价”这句话不单单流传广泛，更是得到了证实。
如果说技术那么容易被研发出来，各国又如何会求爷爷告奶奶找灵州王府？
“本王想来，你们也很清楚，技术是可以创造出更多的利益，所以既然是谈合作，那就请拿出具有实际价值的条件来。”
“贤王，外臣最近听闻一个传言，灵州准备与长孙家合作，打算一举解决吐蕃，不知是真是假？”
“谣传罢了，二十州内谣言无数，甚至有外来人员可以散播，这些都很正常，相关部门也在加紧调查。”
秦牧面色淡然，随口回应了一句。
“历朝历代，谣言无数，渊大对卢何必当真？”
这句话就很有意思了......
用一个成语解释就是“指桑骂槐”！
你作为一国大对卢，实际职位就是太尉，居然相信民间谣传，岂不是让人笑话？
渊盖苏文却毫不在意，摇了摇头。
“贤王，古话说得好，无风不起浪，既然有谣传必然是有谣言的基础出现，这样吧，朝鲜可以出兵帮忙攻下吐蕃，只需要一个结果，将二十州目前拥有的工业技术转让给朝鲜，外臣可代为做主与王府签订盟约！”
一个国家与一个王府签订盟约，这是什么操作？
朝鲜真的如此开放，礼贤下士吗？
是个人都不会这么认为，秦牧自然也不信，朝鲜这是铁了心要发展工业。
对方的态度也很明确，认为现在二十州陷入困境，四面楚歌，若是真不识好歹，那就直接方来了手，联合周边一起围攻，到时候在分配利益即可。
如此谈话态度，全然忘记了之前被围困差点攻打到国都的事，甚至后来主动求和谈判。
谁给你的勇气？
不等秦牧说话，渊盖苏文更是气势逼人：“如果说，这样的条件贤王还无法答应，那么还可以加上长孙家势力范围！”
他的话让秦牧感到奇怪，谈生意以利益为主，主动释放利益给对方几乎不可能。
技术上没资格谈，就开始玩政治。
给了朝鲜技术，那么整个朝鲜都可以出兵帮助王府拿下吐蕃，甚至是长孙无忌掌控的山南道。
只要有了庞大的土地面积，其余的异国番邦先不谈，仅仅是这一点，已经有了立国根基！
话说直白点就是，给技术，朝鲜帮秦牧立国！
渊盖苏文的意思表达的很明白，气氛瞬间陷入了沉闷。
秦牧边上的诸葛亮等人，都装作若无其事。
因为这个问题，只有贤王有权决定！
朝鲜这边的人也是期待这答案，都明白，谈合作已经到了最紧张的时候。
王府答应，那大家可以说是兄弟。
若是敢拒绝，甚至可能引起新的战争！
现在的朝鲜虽然被打败了一次，但并不是说没有力量了。
毕竟是个国家，若是全力以赴，灵州就算是能赢，最终也会被周边异国蚕食！
秦牧笑了起来，笑的很开心。
“怎么，贤王答应了？”
渊盖苏文很激动，等的就是你这一刻。
然而......
秦牧的话，却出乎预料。
“贵方的诚意，本王一点也没看到，其实，我掌管二十州想要扩张很容易，但我却没有那么做，因为我要的是天下太平，百姓安居乐业，商业繁荣。
如果说王府表现出了野心勃勃的态度，那么商业繁荣的基础就会被破坏，所以说，贵方的条件，本王无法答应，这也不符合王府的制定的发展策略。”
所有人都有些愣神......
这话说的太绝对了，而且还隐含着贬低的意思。
二十州之所以能够与各方合作，而且还有实力保全自己，就是因为两个问题。
其一，工业的发展空前强大，让各方感到畏惧，但也不至于畏首畏尾。
其二，也是最重要的一点，至今为止，灵州王府所有对外发言都是遵循一个规则“自卫、无野心”。
如果说现在王府表现出要争霸天下的野心，外面各国绝对会联手封锁。
到那时，二十州赖以为生的商路全都断绝，哪里来的资本继续研发，继续装备强大的军队？
如此看来，这朝鲜的用心极其险恶！
秦牧明确了态度。
诸葛亮也开了口，“无论是吐蕃还是山南道，都与朝鲜无关，两个不相干的国家，以对其毁灭的态度，达成目的，如此做法有违人道！”
林权更是直接：“山南道乃是唐国地域，吐蕃接近一半被我方控制，渊大对卢哪里来的自信，用两方作为筹码，向王府承诺？”
“如此合作，岂不是无本买卖，天底下哪里来的这种好事。”
闻言，渊盖苏文面色有些难看，或者说开始变得阴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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