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司亦琛看来，这沈玩还是很聪明的。
最起码她保命的技能一等一，谁也比不了。
想到了这些，司亦琛微微一笑，半响之后这才说道：“不知道么？”
“是。”
沈玩突然不敢去看着司亦琛了，她的眼神闪烁了一下，转移了目光。
毕竟，帝王的心里是如何想的，她一个小小宫妃怎么可能会知道？
司亦琛看了一眼沈玩，倒是没有再说什么。
其实这个事儿呢，司亦琛也不知道自己究竟是在执拗什么，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在计较什么，但是事情都已经是这样了，那么自己也足以需要清醒，足以需要去知道这一切是怎么回事儿。
他要的也不过就是一份安定而已。
而帝王的安定，有的时候其实也挺可笑的。
毕竟在旁人的眼里，自己这样，总归是不太好，但是司亦琛又是能有什么办法？
眼下所发生的这一切，这一切也都是超出了一个帝王的预料，他也想不到沈国公竟然会如此偏激的把人给带回了国公府，并且似乎是还有不把人给送回去的意思。
“沈美人，你要记得，你一开始入宫的目的是什么。”
这一番话说的，让沈玩一顿。
她拧眉，看向了司亦琛。
“陛下，臣妾……”
“不需要与朕说。”
司亦琛拿起筷子，吃了一口菜之后，这才又说道：“若你是在宫外，那么朕不会发现你，你也不会与沈国公有相认的机会，一切源自于皇宫，所以沈美人，你的归途在哪里。”
有始有终。
皇帝想要表明的，就是这个意思。
但是这个话说起来，多少是有些差强人意的。
沈玩似乎是想要反驳什么，但是到了最终却是发现，自己好像是还真的没有什么能够反驳的。
因为司亦琛说的是实话，若不是因为自己进了宫，若不是因为自己成了后妃，那么怕是这辈子都找不到家人了。
抛开那些世人们所追求的感情不提，单单是这一点的因素，沈玩无从辩驳。
她本就是一个随波逐流的人，进宫或者是出宫，其实对沈玩来说倒是也没有什么太大的影响，而现在这位皇帝对自己做的一切，也已经是格外的宽容了，所以沈玩不该恃宠而骄，也不该去随便的找什么理由搪塞。
这是自己对皇帝护着自己最起码的一个尊重。
想通了这一点之后，沈玩也是不由得深吸了一口气，半响之后这才说道：“臣妾原本的时候倒是还真没有想过那么多，不过现在……臣妾也的确是醍醐灌顶了。多谢陛下。”
沈玩说完了之后，便是起身，然后俯身行礼。
司亦琛见沈玩说的条理分明，当下也不过是淡淡一笑，随后又说道：“这倒是没有什么，沈美人了解了就好。”
司亦琛并不是一个说教的人，而且甭管是发生了什么事儿，在司亦琛看来，自己都没有必要动用皇帝的威严来压迫旁人。
像现在这样，与沈美人平平静静的把话给说开了，那岂不是比威压更是来的深入人心么？
这君心之道，司亦琛把我的还是很全面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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