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了。”齐悦道，“不过我实在没空。”
对方忙不迭地点头。
齐悦走过去，司慕泽便伸手揽住她，“在聊什么？”
“明日恐怕不止沈小姐一个人吧。”她道，想到刚刚那个美人鱼导演说的话。
沈鄞薇尽管再不情愿，却还是道：“我父亲母亲会一起来。”
“既然有长辈，那这顿饭还是吃吧。”齐悦回眸看着司慕泽，水眸含着秋水。
“可以。”司慕泽道。
沈鄞薇顿时觉得司慕泽答应了比不答应还要让她难受，但是沈家的状况一天比一天糟糕，她不得不暗自把难堪咽下去。
然后笑着道：“十二点，金叶大厦。”
司慕泽满不在乎地点点头。
“在聊？”晏子萍道。
齐悦不自觉地挺直了腰背，目光严肃地看着晏子萍。
“别这么紧张。”晏子萍拍拍她道，“有没有兴趣做我的徒弟？”
齐悦登时间更紧张了，连眼睛都不会眨了。
她抿着唇，站那儿一动不动，表情呆萌。
“被我吓傻了？”晏子萍看向司慕泽，“你家这小孩挺好玩的。”
司慕泽垂眸，目光里带着笑意，“不经吓。”
“您下次铺垫一下。”
晏子萍笑了起来，她看起来比实际年龄小了快二十岁。不像是司慕泽叫的奶奶，倒像是个风韵绝佳的贵妇人，笑起来还有几分妩媚。
“我打算收个关门弟子，怎么物色都不满意，”晏子萍看了眼齐悦，“刚才也看了你的几个妆，基本功还是扎实的。”
齐悦知道这句话并不算什么夸奖，但还是有些激动。
“你若是愿意，现在就叫我一声师父。”
齐悦点头，“师父好。”
她怎么也不会想到自己能有机会做晏子萍的徒弟，这其中大半应当是看在司慕泽的面子上。齐悦不觉握紧拳头，以后还是要靠自己的本事。
“既然叫了师父，总要敬杯酒。”晏子萍笑着道。
佣人端上来一杯酒。
司慕泽扫了眼，晏子萍便道：“度数不高，瞧你护的。”
“她酒量不好。”司慕泽解释。
齐悦脸红的一塌糊涂，连忙拿过酒杯昂头喝下去。酒的度数确实不高，但是下肚火辣辣的，她勉强按下不适道：“师父。”
“嗯。”晏子萍道。
她笑了笑，“那我也该给你礼物。”
她拍手。
整个宴会厅的人都在看她们，齐悦紧张的有些无法自控。只见佣人递过来一个盒子，晏子萍看也没看就递给她，“往后齐悦就是我的徒弟了，大家见面了也给我几分薄面，莫为难我这个徒弟。”
宴会厅里的人纷纷点头。
其实看在司慕泽的分量上，就无人敢给齐悦脸色看。
沈鄞薇面色又青又白，看着司慕泽的神色忽地明白他惯常不参与这种宴会，为什么忽然来了。原来是给齐悦铺路，竟然上心到这个地步。
她心底又酸又涩，再想之前司慕泽给她安排的那点戏份就不算什么了。
“时间不早了，我先走了。”她不想再呆下去。
司慕泽点头，神色淡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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