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蔓觉得自己万般可笑，居然曾经以为祁寒临是喜欢她的，是宠爱她的。
他如今看她的眼神，就像看一个不听话的宠物。
林蔓倔强地回望向他：“我没资格离开你，我没资格让你信任我，我没资格选择我想要的爱情，但是，祁寒临，我可以把我对你所有的感情都收回来，我没资格要的东西，你也别想要！”
她像是一只急了开始张牙舞爪的猫。
可是。
今天她的爪子，抓疼了他。
祁寒临突然停了所有的动作，他一把扣住她后脑，将她拉回自己怀里：“收回去？”
“难道你以为你这样对待我了，我还会喜欢你，崇拜你，爱你吗？做梦！”林蔓找准机会，双手一起挣脱。
她感觉到自己的骨节狠狠打在了祁寒临下巴上。
祁寒临踉跄一步，直接朝后倒去。
林蔓看都没看他一眼，朝着门口跑去。
她想打开门，可是门被反锁了，她想打开锁时，头发突然被人一把擒住。
擒住她头发的人，没有花多少力气。
甚至，可以说是非常温柔。
但是林蔓恐惧到瞳孔都收缩。
她还在努力地想打开锁，那人却扣住她的手臂，将她扔到了床上。
“林蔓，我不打女人。”祁寒临居高临下地看着她，长指在她翘臀上狠狠一巴掌。
好疼。
林蔓疼得浑身肌肉都一颤。
祁寒临并没有停下动作，另一只手控住了她的腰：“但是，我可以玩女人，玩到你生不如死。”
林蔓呜咽着看他：“你混蛋。”
“嗯，你不是第一天知道，我是个混蛋了。”
窗外。
是北北和暮雪欢声笑语的声音。
而她能够看到的，只有祁寒临这张又帅又冷，没有任何表情的脸。
为了孩子，她忍了一次又一次，上次是因为她说错话，他惩罚她忍了，可是这次，分明是莫须有！
她没有做得事，他为什么要惩罚她？
这一刻，林蔓反而想起江慕白那张笑起来有些落寞，却非常温柔的脸。
她之前看他笑，总觉得他的笑容特别阴柔，并不阳光。
可是如今再想起来，自从知道他得了胃癌之后，他对她的微笑是那么明媚和温柔，好像可以融化世间所有冰雪。
一个爱她的人，把她像玩具一样折磨。
一个对她万般疏离，从未伤害她的恶人，在她心里却像是个好人。
林蔓突然觉得这个世界。
不是彩色，也不是黑白色，而是彻彻底底的灰色。
……
月下，距离市中心70公里远的海岛上。
一座宫殿隐藏在黑暗的森林中，远远望去没有任何灯，像极了童话故事里吸血鬼居住的古堡。
江慕白坐在古堡的最上层，他望着月亮，却有些心神不宁。
片刻，他垂眸望向跪在自己身边已经变成尸体的两个人，优雅地喝了一口红酒。
他喃喃自语道：“月亮，好美。”
可惜从来没有人跟他欣赏这一轮月亮。
“江神。”属下毕恭毕敬地来到他身侧，“人我已经带来了。”
“嗯，让他们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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