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慕白听着，却是虚弱地摇了摇头。
“卧室已经被我改造成了另外一个试验台，所以我能睡觉的地方只有沙发。”
“……”林蔓叹气，“我过两天让华卿夜过来，把我们两个的房间打通吧，反正我也不过来住，空间交给你处理了。”
“多谢。”
“别总是跟我说谢谢了，等吃饱了饭，身体觉得舒服了些，我问你什么你答什么就好。”
“这是当然。”
林蔓安顿好江慕白，重新回到厨房。
青菜这个时候才熟透，她放入一些调味料后，将青菜盛了出来，放到一个小盘子里。
饭肯定是来不及现在煮了，所以她刚才在外面买了煮好的。
林蔓不知道江慕白现在这个情况，能不能吃肉，所以用牛肉和胡萝卜丝做了很软的肉圆子，用高压锅蒸熟。
最后又蒸了一份鸡蛋。
林蔓将菜一样一样地端到江慕白的面前。
江慕白看着，不由得感慨：“祁寒临平日里，应该很幸福。”
“我已经很久没给他做法了，他跟庭肆还有蓝琛的意思，是我应该是个女主人，而不是保姆。”
“保姆也好，女主人也好，为了所在乎的人做饭，是一件幸福的事，咳咳……”江慕白一咳嗽就说不了话。
林蔓将泡好的柠檬水端给他：“多喝点水，我等会问你问题的时候，有你说话的时间。”
江慕白笑着颔首。
林蔓看江慕白吃饭，忍不住想起祁寒临之前说，她不需要忙家里的事，只需要照顾好他跟暮雪和北北就行。
其实。
他并不知道，这些年为了北北，她已经收敛了身上的所有锋芒，甘愿做一个除了打工做饭照顾孩子，其他什么也不管的女人。
对于她来说让北北吃上她做得东西，就是幸福的。
但是这种幸福，现在是越来越少。
明明她在祁寒临的庇护下，少受了很多难，可是快乐和幸福却没增加多少，难道这就是人的不知足吗？
“你是在想，苦又苦乐是吗？”
江慕白又一次一眼看穿了林蔓的想法。
林蔓这次没觉得不妥，大大方方地点头：“是，我是在想，就算让我选择，我也宁愿和北北一起，过又温馨又贫苦的日子，但是现在我没有选择了。”
“你就没想过离开祁寒临？”
“离开他暮雪怎么办？”林蔓反问。
江慕白笑笑：“这真是一个好问题不是吗？母性永远是伟大的。”
林蔓不由得皱眉：“你什么意思？”
“放心，我没有在暗示什么。”
“但是这句话听起来，却怪怪的，你好像并不认可我说得话。”
林蔓能够察觉到，他说‘母性永远是伟大的’时，语调带着嘲讽。
江慕白只是摇了摇头。
林蔓原本因为他受伤而变软的心，此刻瞬间变硬了。
她冷冷道：“那么我就要问出我想问得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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