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
德贵妃踏上马车的那一刻，潸然泪下，扶她的婢女见着她这般，都有些不忍心，纷纷开口，“您这是怎么了？”
“没什么，回宫吧。”
德贵妃红着眼眶，用帕子压了压眼角，翻开窗帘看了眼“秦王府”三个大字，摇了摇头笑道，“本宫真的老了。”
“娘娘何出此言。”
小宫女大惊失色，不知道德贵妃为什么会这么说，在她们的印象里，德贵妃一直都是乐观开朗的人。
“别问那么多了……”
德贵妃不肯多说，可心里却因为宇文霖的事，多多少少还是会有隔应。
她没有想到自己亲手养大的儿子，竟然会算计自己，孟管事说的时候她还是不愿意相信的，但现在容不得她不信了。
“可是娘娘，您的脸色真的不太好。”
小宫女还是担忧德贵妃会因为这件事憋在心里久久不散，她们倒是没关系，可若是把德贵妃给憋坏了，那罪过可就大了。
一旦秦王殿下怪罪下来，她们可担不起罪名，眼睛一刻都没有离开过德贵妃，就怕她情绪不稳定做出什么伤害自己的事。
德贵妃也清楚这些宫女之所以关心自己都是因为什么，但她已经顾不上这些了，对于她而言，宇文霖的伤害才是最大的。
可是偏偏是自己的儿子，哪怕再难受再不愿意也要面对现实，并且还得咬牙和血吞。
宇文霖让她盯着宇文炽，她还不能不照做，虽然心里有数自家儿子算计自己是有理由的，但还是不能够完全的接受。
“你们回宫后，一个字都不能多说，否则别怪本宫不客气，听明白了吗？”
德贵妃忽然的打起精神，对身边的几个小宫女厉声威胁，原本这几个宫女就怕她怕的要死，听到德贵妃这么说，自然是忙不迭的点头，“奴婢们绝不会乱说的。”
这才让德贵妃放心，毕竟伤心归伤心，儿子还是自己的，就算别人不考虑，自己也要替儿子考虑。
人就是这么的现实，明明都已经那么伤心难过了，却还是要强撑着打起精神来，而宇文霖这么做，也不是想害她，纯粹是想要让她分身乏术。
道理她都懂得的，要做起来却很难了，德贵妃从秦王府到回宫的路上都是一言不发的，小宫女们你看我，我看你的，都不敢出声。
……
青城。
宇文焓被皇室暗杀的消息一传过来，卫宁就迫不及待的想跟陆思莞分享这件大好事。
这让虞衡颇有些无奈，“你会不会太夸张了，人家思莞指不定比你更早就知道了。”
卫宁不客气的白了他一眼道，“你懂什么？这种事就是要分享才有趣，晋商皇室的闹剧，可是很多人都等着看的，信不信？思莞绝对有兴趣。”
虞衡拿她没办法，但更多的还是对她的纵容，笑着摇了摇头道，“行行行，你说什么就是什么，一会要是被人给怼回来了，可别怪我没有事先提醒你。”
卫宁不客气的用手拍了他一掌，“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一样没良心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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