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间里。
唐莞莞亲昵地搂着已准备睡觉的葡萄，思量着温柔地开口道，“爸爸说他那里有你的玩具熊，你想要的话明天放了学就去拿吧，妈妈不会生气，也不会怪你的。”
小姑娘听完顿时离开她的怀抱一些，一双大眼睛骨碌碌地看着她，但没有说话。
“妈妈跟你说认真的呢。”唐莞莞揉揉她细软的头发，“妈妈想让你知道，虽然我和爸爸不会在一起了，但我们对你的爱都是一样的，而你是自由的，不能因为我们之间的事拒绝跟任何一方来往，我这样说，你能懂吗？”
小姑娘看着她，眸底有明显的失落，很久以后，她小声地问唐莞莞道，“妈妈，如果你和爸爸离婚，我不选择你，你会失望吗？”
似是没想到小姑娘会说这样的话，唐莞莞整个人都愣了下，随即她笑了下，“怎么会呢，妈妈刚刚说了，你是自由的，这个自由当然也包括你可以选择谁，你选了爸爸，你也还是妈妈的女儿啊，妈妈也还是一样的爱你啊。”
葡萄若有所思地点点头，也不知是满意这个答案，还是不满意，就那么想了会后，她闭上眼睛重新搂着唐莞莞睡了。
母女连心，唐莞莞能感觉得到葡萄现在是不开心的，可这就是现实。
到了这一步，她也无能为力。
一直就这么搂着她，到她睡得很沉很沉以后，唐莞莞才松开她蹑手蹑脚地下了床。
握着手机来到了客厅，眼前闪过在走廊里时霍靳北那张狂又对她势在必得的样子，她从通讯录里找出来孟安娜的电话。
刚要按下拨通键，孟安娜就打过来了。
唐莞莞赶忙接下，“娜娜。”
“那个，莞莞，”孟安娜的声音听起来有气无力的，“你能借我点钱吗？”
“借钱？”
“嗯，”孟安娜可怜巴巴的，“我不愿意回云都，也不愿意向蒋东森那个老禽兽低头，他就停了我所有的卡，说要让我变成穷光蛋自己爬回云都，他还很坏地把咱们公司都买下来了，还有这个公寓，他也买了，独独让人给咱们的家停水又停电，我身上没有钱了，家里也啥也没了，一个人饿了两天了，实在没办法才想着找你借钱的。”
“……”
“莞莞，你会借钱给我的吧？”唐莞莞半天不回，孟安娜有些急了，她小心翼翼地问道，“你不会眼睁睁地看着我饿死，也不想我就这么爬回云都的对吗？”
唐莞莞定了下，“借你钱没问题，但娜娜，我想让你告诉我，蒋东程现在在哪里？”
“莞莞，”孟安娜声音听起来更虚弱了些，“是不是我不告诉你，你就不会借给我钱了啊？”
唐莞莞……
她是不忍心看着孟安娜挨饿的，但她也真的很想知道蒋东程现在怎么样了。
“行吧，你不愿意借就不借了吧，我饿死也无所谓的，”孟安娜说着就要挂断电话，“再见，打扰你了，莞莞。”
“别，”到底是狠不下心来，唐莞莞适时叫住她，“需要多少？”
“你愿意啦？”孟安娜很是惊喜地，“我也不需要太多，就先借我三十万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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