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车上动手脚，那么……上官凌会出车祸。
最严重的结果，就是死亡。
上官凌死了的话，她会开心么？
苏芙在心中，暗暗的问自己……
脑子很乱，她强迫自己不要胡思乱想了，这不是她该想的问题。
“西西莉亚，你怎么了？”察觉到她的失神，路西法低下头，目光灼灼的凝视着她。
苏芙若有所思的摇了摇头，“没事……”
“你不开心？”
“……”
路西法捧着她的脸，强迫她看着自己，他好看的眉头，微微一蹙，“西西莉亚，告诉我，你是不是不开心？”
上官凌那么欺负她，他理应为自己所做过的事付出代价。
他这么做，也不过是为她出一口气罢了。
可是……她的神情看起来，似乎不太开心。
不，准确的说是不开心。
“西西莉亚，你心里有任何想法，任何话，都可以告诉我。我不是外人，我是路西法。”
他抱着她，一手轻轻拍着她的背，柔声哄着，“我是你的路西法。”
“路西法……”
苏芙目光迷离的望着天空。
被强烈的阳光，刺得微眯起了眼。
“嗯？”
苏芙心口感到有些发闷，那种感觉，很陌生，她似乎从未体验过。
陌生得让她害怕。
“路西法，我不知道我这是怎么了……”
“慢慢说，我在听。”
路西法眸色一黯，希望不要像他猜想的那样。
“确实，我有些不开心，上官凌一直在欺负我，但不可否认，他也有对我好的时候。”
苏芙脑袋搁在他肩膀上，目光迷离的看着湛蓝的天空，天空上洁白的云朵，都变得可爱了起来。
她低声说着，“他让医生给我治好了嗓子，又找来项老头给我治脸。他对我的好，我不能昧着良心抹灭掉，同样的，他欺负我，我也不会就这么算了。”
“所以，西西莉亚在困惑，困惑是要报恩，还是报仇，对么？”
路西法抬起手，轻柔的摸着她的脑袋，声音徐徐缓缓，温柔中，带着安定人心的力量。
苏芙幽幽叹息了一声，闭上了眼，“路西法，我很纠结。上官凌是个让人讨厌的人，他老是威胁我，老是欺负我。”
“他欺负你，就让他尝尝欺负你该付出的代价，好不好？”
苏芙摇了摇头，“可是，我又不想让他死。”
路西法叹息了一声，“西西莉亚，知道斯德哥尔摩症么？”
苏芙诧异的抬起头来，路西法目光沉静，他心疼的摩挲着她的脸，“斯德哥尔摩症，是指被害者对加害者产生的一种情感，这种情感导致了被害者对加害者产生好感、依赖心、甚至是协助加害者的一种特殊情感。”
苏芙一脸茫然。
“西西莉亚，你现在对上官凌的感觉，就是斯德哥尔摩症的反应。”路西法摩挲着她的脸，低下头来，“你在犹豫，你在迟疑，你甚至想帮他解决这个麻烦。西西莉亚不应该是这样的人，不应该是被欺负了，还帮着欺负你的人考虑。西西莉亚，这一切，都是上官凌应得的惩罚，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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