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只熊头人身的妖修先是一愣，而后同时哈哈大笑了起来。
他们以为自己听错了，现在居然有个看上去不过十几岁的人族修士，大放厥词说不想杀他们？
就见站在秦凡正前方的熊妖厉声喝道：“人族的小子，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不过爷几个刚想吃点野味……”
话音未落，秦凡体内忽然迸发出了极其恐怖的天地灵气。
这股灵气，其实只有化神初期而已。却愣是吓得四头熊妖丢盔卸甲瑟瑟发抖。
没错，的确是只有化神初期的境界，就能把这四只熊妖震慑住。
可想而知，他们的实力真的很弱。
不过这点秦凡也很清楚。天龙雪山虽是妖族地盘，但正因弱肉强食的生存法则所以强者大多都生活在中心位置。
至于中心位置和这里的距离，差了大约上千公里的路程吧。
“前……前辈，您……您为何要来到我们妖族地盘？”
站在右侧的熊妖，冒着可能随时被杀的风险朝秦凡出声问道。
因为他想不通。如此可怕的人族修士，为何要出现在这里。
“如果我说自己只是路过，你们信么？”
秦凡根本没想过，洪荒界中的超级传送阵居然会把他传送到到天龙雪山。
也没想到天龙雪山，居然会有超级传送阵！
如果按照时间来算。秦凡是在灵界修炼了八百年，成功羽化飞升前往仙界。
再加上白浅浅当时所说的时间，那么中间已有至少三千八百年时间没回来过。
所以他不能确定这超级传送阵是一直都有，还是在这三千八百年中被人创造出来。
总之不管如何，现在的他的确已经重新抵达灵界。
他也懒得再理会周围这群小妖，直接仰头盯着湛蓝的天空喃喃道：“三大帝族，你们没想到我秦凡还有回来的一天吧？”
“前……前辈，您想要什么可以告诉我们，只求您不要对我们外围的妖族出手……”
灵界和内隐门其实一样，人族和妖族之间有着难以化解的仇恨。
只不过这里要比内隐门更加惨烈，因为无时无刻都会出现人族与妖族之间的战争。
或是小规模，又或是大规模。
秦凡若有所思的盯着周围这四只熊妖，随即问道：“最近人族和妖族之间，有没有争斗？”
“回前辈，三年前曾有过一次小规模的战争！”
三年前？我去，要知道以前他还在灵界的时候，那可是三天两头就会爆发战争。
看来随着时间的推移，仇恨真的会在岁月中被慢慢淡化……
“现在的妖族，由谁掌控？”
秦凡记得很清楚，自己还在灵界时的妖中主宰乃是一头孔雀。
准确说，应该被称之为孔雀明王。
这称呼听上去和神话中孔雀大明王菩萨很像，但压根就不是同一人。
四只熊妖听闻，突然面面相觑。
他们没有一人开口回答秦凡的问题，以至于秦凡皱眉问道：“怎么了？难道连这种事情都成了妖族的秘密？”
话音刚落，就见左侧熊妖连忙摆手道：“前辈误会了，我们不是不愿回答，而是因为……”
“因为我们妖族，早在五百年前就已经没了主宰。”
接话茬的是右侧熊妖，说话的语气中夹杂着些许无奈与悲哀。
得知原因的秦凡，瞳孔猛地一缩。
妖族居然已经五百年没有主宰了？
这意味着什么？成千上万的妖修将属于群龙无首的状态！
“为什么会这样？孔雀明王呢？”
当秦凡提到孔雀明王这个称呼时，四只熊妖同时露出愕然之色。
他们的表情很像是在看待一件老古董，只是不敢说出来而已。
大概沉默了数秒，就见后侧的熊妖解释道：“前辈，孔雀明王早在千年前就已经飞升仙界。之后是由金雕皇大人继位。”
金雕……皇？
秦凡还以为自己听错了。
他记得三千年前，自己曾经抓过一只金雕皇。
只是那金雕皇看上去实在太弱，所以只是豢养了一段时间就直接放生了。
而要知道金雕的血脉是极为稀少的，整个灵界恐怕都找不到超过五只。
虽然不知道曾经担任妖族主宰的，是不是他放生的那只。
但无论怎么想，金雕的血脉都不足以能够胜任妖族主宰之位。
毕竟从古时候的金翅鹏王，吞天魔猿等。那血统可都是生下来就注定称王称霸的存在。
“你们说，五百年前就没了主宰？那金雕皇呢？”
“金雕皇大人曾经试图让妖族和人族放下仇恨，却被妖族很多长老驳回。听说突然生了重病一直到现在都没能痊愈。”
当秦凡听说这金雕皇，一直在致力于妖族和人族之间放下仇恨时，立刻恍然。
不用多说，肯定就是他当初豢养的那只。
只是重病是什么意思？要知道无论人族还是妖族修士，在到达一定境界之后就绝不可能再轻易生病。
就算真的生病，也能通过灵气在第一时间治好。
“前辈，您……您还有什么想问的吗？”
四只熊妖战战栗栗的望向秦凡，想要直接逃走。却又深怕会被眼前的人族修士直接斩杀。
秦凡深吸了口气，道：“带我去见金雕皇。”
“嘶~”
此话一出，四只熊妖同时倒吸了一口凉气。
要知道金雕皇目前是在天龙雪山最深处修养，那里有着无数强大的妖修。
甚至听说还有两名已经踏入出窍境大圆满的恐怖妖修，在周围看守。
想要直接闯过去，后果可想而知？
所以四只熊妖根本就不敢这么做，更何况还是带着一名人族修士。就宁可被杀，也拒绝了秦凡的要求。
秦凡也知道自己这么做，有些不太地道。
就干咳了两声，问道：“既然如此，那你们直接告诉我金雕皇的所在位置，我自己过去找他。”
四只熊妖听后面面相觑。
大概沉默一分多钟的样子，最终就见右侧熊妖无可奈何的点了点头道：“可以，我愿带领前辈直接前往金雕皇大人的位置。”
但很快又接着道：“不过前辈必须要答应我，一定要放了我这三位兄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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