禾楚把喝大的姜凌带回卧室，一面对他是嫌弃，一面又细致的给他脱衣服。
姜凌醉眼盯着天花板发着呆，在禾楚要给她解裤腰带的时候，一翻身把老婆搂在了旁边。
“啊……”
他抵着禾楚的额头，带有感怀的叹了口气。
禾楚无奈的笑了笑：“你这是开心呢，还是郁闷呢？”
姜凌摇头：“萧予决心为了小野穿越后，这十七年，我只要能想起改变前后的那些事情，我一直都觉得对不起他，也对不起干妈。”
说到这里他闭起了眼睛，睫毛上隐有湿润。
“马奇帮助我，和我除了有情分，还有利益关系。”毕竟当年他们一起在国外上大学，姜凌资助了马奇很多钱。
甚至饭局上马奇还提了这件事，大学时期的姜凌一年最少给马奇投了有五百多万，甚至这些钱，在那个时候几乎算是白扔。
“但萧予呢……”姜凌又一次睁开眼，这次他脸上的醉意消散了一半，“如果说他是为了你，可自私是人的本性，他帮助你，你能给他什么呢？”
这话说的禾楚也哽咽了一下，继续听姜凌说。
“如果，他是因为在意识穿越中见到了未来咱们的闺女，想穿越去见她，这事儿搞的我又心疼他，他就像在沙漠里迷失了道路，看到了绿洲的海市蜃楼，明明是带有虚幻的颜色，但还是想奔赴过去看看。”
“原世界，他就这样为了咱们一家，穿越，见到闺女，把她送过来，有了现在的生活……我们很好，但是他消失的那些年，我每次看到干妈盯着小野发呆的样子，我都……”
姜凌话说不下去了。
“我现在也是个家长，我如果去想，我家小野为了一个男生，冒死消失十几年，我得疯……”
禾楚抬手给他沾了沾眼角的泪。
姜凌虽然狗嘴里一直很难吐出象牙，但却真是一个重情重义的人。
“可是，阿予回来了。”
“嗯，他可特么的终于回来了。”
姜凌把禾楚紧紧搂在怀里，就像最初与她刚确认关系时一样，小心又激动。
“现在终于能把小野交给他了，可是心里又好寂寞。”
“闭上眼，就是闺女从小到大的样子，第一次对我笑，第一次开口叫爸爸，第一次走路……”
“把你的化妆品扔进浴缸里全泡了，把我新买的手表放在了马桶里，气的想打她屁股，也是把自己的手放在她屁股上，打手吓唬她。”
说到这儿，姜凌摸到了手机，他在上面找到一个云盘。
那是8090后青春期就喜欢用的云盘，他面部解锁点进去后，打开【宝贝】的文件夹，里面存着上万张姜野奈禾从小到大的照片，还有数不清的视频。
他拉动时间轴，拉到2013年。
视频里的他和禾楚都是最初青涩的样子，甚至禾楚的脸上，婴儿肥还尚存。
而就是这样的少年少女，已经是一个宝贝的爸爸妈妈。
他们蹲在地上，看着刚一岁会走路的宝宝，摇摇晃晃的往返于他们之间。
少时的姜凌看女儿的眼里闪烁着耀眼的光芒：“小野，叫爸爸！”
粉雕玉琢的小宝宝，咧开长了两颗门牙的小嘴巴：“papa……”
禾楚没收了他的手机，不想他往下看：“他俩刚认你就这样，等他俩结婚，你是不是得哭三天三夜？”
姜凌：“老子会哭？肯定是萧予哭，他那面相一看就是个爱哭的主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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