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8章 争锋相对
“他娘的，一大清早就没好事。”
赵石低声咒骂着。
楚阳开口道：“赵伯父，赵家先祖曾为大楚征战沙场，其忠勇，谁人不知，谁人不晓。既然赵家如今蒙上污点，何不亲手将污点洗刷干净？”
他大手一挥，“在此消沉，是怯弱者行径。自怨自艾又有何用！”
赵石坐下，微微抬头看向楚阳，冷哼一声，“说得倒好听，不过是想招揽我，让我赵家再为你浴血拼杀，你倒是打了个好算盘。”
楚阳毫不掩饰地说道：“是，没错，朕是想招揽你。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你并不是为了朕厮杀，而是为了大楚数以万万计的百姓。”
他手指门外，“赵伯父，你看得到如今大楚的处境吗？你知道如今的楚都吗？朕告诉你，如今大楚朝堂已被妖物掌控，整个天下都会在妖物践踏下残破不堪。朕能做的，只有广纳贤才，一同将妖物赶尽杀绝！”
“赵伯父。”楚阳单膝下跪，“请你和我一起，一起拯救这即将破碎的天下。”
赵石冷冷看着楚阳，没有说话。
过了良久，没见赵石答应，楚阳心中叹了一口气。
还打动不了他吗？
既然没办法打动赵石，不如就算了吧。
楚阳站起身，拔出插入地面的刑斩，“可惜了这把刀。它曾经在战场上饱饮敌寇鲜血，现在却跟错了主人。”
他轻轻抚摸刀身，“只能在这里陪着你慢慢生锈。”
“胡说八道什么。”赵石一脸怒容，“快点滚！想要招揽老夫？别痴心妄想了！老夫就算烂在这里，也不会再为你楚家效命！”
楚阳冷眼看着他，“不用你说，朕自然会走。”
他带着刀，向门外走去。
赵石一拍桌子，站了起来，“小子！把老夫的刀放下！”
“放下？”楚阳扭头，“你不配做它的主人。”
他转头继续向前走，“朕要将这把刀交给它真正的主人，那就是虎奉将军唯一血脉赵武，你在这里，安心当一个烂醉如泥的老瘸子吧，你不配做赵家后人。”
“你…！”
赵石怒不可遏，被楚阳气得半天说不出话来。
楚阳走至门口，脚步一顿，“赵武虽然武艺比不得你，但是他愿意用事实向天下人证明，赵家从未背叛大楚，也不是弑君小人。赵家依然是当年的赵家。”
他低声说道：“朕也答应过他，有朝一日，必将当年真相公布于众，还赵家一个清白。”
楚阳迈出门，“你就当一个醉酒的老瘸子吧，朕和赵武就算没了你，照样有能力力挽狂澜。”
赵石一声暴喝，“站住！”
楚阳没有搭理他，继续向前走。
“老夫叫你站住，听见没有？”
楚阳继续向前，没有一点想要搭理赵石的意思。
“找死！”
赵石拿起桌上摆放着茴香豆的碗碟，砸向楚阳。
楚阳转身挥枪，打碎飞来的碗碟，“赵伯父，朕尊称你一声伯父，你勿要得寸进尺，朕不想伤你。”
“伤我？”赵石仰天大笑，他眼神冰冷，“老夫倒要看看，你如何伤我？”
他冲向楚阳，自信道：“你若胜我，过往之事，一笔勾销。”
他虽然瘸了，却迈出极其诡异的步伐，很快便来到楚阳身前。
赵石双指叩击楚阳脑门，好似要将楚阳打死，“你若输了，就为我赵家偿命！”
“好！”楚阳一口答应，一脚踹向赵石胸膛，“武者当如此！”
手短脚长，虽然赵石先手攻击，可是他若想打中楚阳脑门，就必须挨上楚阳一脚。
他已老迈，不再适合以命博命的打法。
赵石后退数步，避开楚阳这一脚。
楚阳没有趁势攻击，而是将手中刑斩扔向赵石，“赵家以刀法闻名天下，朕也不欺你，今日便领教一番，你赵家的刀法，看看赵伯父你到底是不是赵家人。”
赵石接过刀，怒吼：“小子，休要辱我！”
他后退数十步，拖刀冲向楚阳，到楚阳身前时，突然扬起大刀，以泰山压顶之势劈向楚阳。
此招虽然简单，但却是战场上的杀招。
这招真正用处是在战场上，策马冲到敌将面前，突然扬起长刀，以马匹的冲击力，带动手中的长刀，将敌人劈成两截。
赵石速度很快，瘸了一条腿，对他而言，仿佛并不能影响他的速度。
楚阳根本来不及反应，刑斩已达头顶，他只能用双手高举长枪，想挡下赵石势如破竹的一刀。
刀枪相撞，火花四溅，一声闷响接踵而至。
赵石手中的刑斩仿佛有上万斤，压得楚阳无法动弹。
“哼！”
赵石冷哼一声，刑斩又添新力，将噬龙枪压到楚阳肩膀上。
楚阳咬牙死撑，没了绿色能量加持，力量比不过赵石。
输人不输阵，虽然他已经落了下风，却依然嘴硬道：“就这？怪不得你宁愿在这里腐烂，也不愿和我一起拯救天下。是怕丢了你赵家先祖的脸吧！”
“小儿！”赵石吼道：“牙尖嘴利！”
他持刀横砍，刑斩沿着枪身斩向楚阳头颅。
刀刃划在枪身上，溅起无数火花。
楚阳心中一紧，待刑斩即将劈中脖颈时，枪尖上挑。
刑斩顺着枪身向上而去。
楚阳一脚踢向枪底，侧身躲开刑斩，而后手持噬龙枪，用枪底刺向赵石腹部。
赵石躲避不及，枪底正中赵石腹部。
他踉跄着后退数步。
“若是战场厮杀。”楚阳将枪甩向身后，“你已经死了。”
赵石突然就像变了一个人，变得极其冷静。
他不再因楚阳的话而动怒，冷冷地说道：“你说得对，若是战场厮杀，老夫恐怕已经被你斩于马下。”
他双手紧握斩刑，“狮子博兔，尚且用尽全力，今日没想到被你教训了一番。”
他眼神变得充满杀气，“赵家，赵石！请赐教！”
赵石开始认真起来，神情肃穆，他的眼神在楚阳全身游走，仿佛在寻找破绽。
楚阳此刻也不敢妄动，之前小胜赵石，纯属侥幸。
如今见赵石准备全力拼斗，自然小心谨慎些。
赵石在等他露出破绽，他又何尝不是在等赵石露出破绽。
两人静静观察着彼此，都在等一击必杀的那一刻。
这一等便是半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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