吉米的双眼瞬间精明，迫不及待地脱口而出：“战争？卡伊洛准备发动战争了吗？对象是谁？让我想想，”随即他开始了喃喃自语，“东边的斯格尔王国情况可不比卡伊洛要好多少，他们的实力也不是那么轻易能拿下的，西边的草原？别逗了，没人会对那篇光秃秃的草原感兴趣。那就只剩下南边的欧姆汀了，更肥沃的土地，雄厚的财力，还没有太过强大的军队力量。”
他用力拍了下自己的大腿，然后看着卫斯理兴奋地说道：“是吧？我没猜错吧？总不会是想越过法诺兰森林去巴瓦利亚吧？那可不是个好主意。或者去打凯奇比那帮“怪物”？绝无可能，就算你们国王陛下被美酒和女人麻醉了大脑，你们这些大臣们也不会蠢到听这种命令的。”
打断了吉米一个人的浮想联翩，卫斯理这时候说道：“如你所想，吉米。”
他拿起合十放在腿上许久的右手，将桌上面前的印章拿了起来，放回来自己的衣服口袋里。话已经放在这儿了，剩下的就是吉米的考虑时间了，卫斯理拭目以待。
“不得不说战争是最快的敛财手段。行，那这笔借款我想没什么问题。”
吉米考虑良久后，终于笑了出来，他答应了这次贷款。但他随即表情严肃地又说道：“但我有必要郑重地提醒你，卫斯理，以及你身后的国王陛下，若是情况发展到卡伊洛王国已经无法偿还这笔债务，那么我们奥古斯丁银行就会寻找其他的债务人了。我们的手段你是知道的，金钱的力量你也再清楚不过。”
卫斯理自然明白吉米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他也是郑重地说道：“当然，没有人能抵御金钱的诱惑。”
奥古斯丁银行对于无法偿还债务的欠债者有着他们自己的手段。悠悠岁月里，从奥古斯丁银行借贷的人不知凡几，其中没有能力偿还的或者赖着不还的债务者，若是个人或者小家族，他们有足够的力量自己动手解决。
若是上升到大家族大势力的债务纠纷，那么他们就会挑选另外的合格的“替代债务人”，在短时间内，以绝对的金钱力量变得强大到消灭原债务人。最后，替代债务人就将银行资助金额和原债务人所欠下的全部金额如数偿还。尽管全额偿还的条件对于替代债务人来说有些苛刻，毕竟消灭一个无法偿还债务的家族并不能给他们带来等额的债务收益。但没有谁会拒绝这种发展壮大自身的大好机会，况且，消灭一方势力的好处可不仅仅是金钱这种流于表面的收益，其他诸如土地、声望、权力等等都是让人甘之如饮的。
因此，若是情况还没到山穷水尽的地步，没有任何人想拖欠奥古斯丁银行的债务。
卫斯理作为卡伊洛的财政大臣，他很清楚这种运作方式是比较无懈可击的，大陆上也有一句出名的话流传着，“哪里有欲望，哪里就有奥古斯丁银行。”
尽管听起来不是什么好的形容，但这就是现实。奥古斯丁银行的财富虽然带来了欲望，但也带来了发展和进步，孰好孰坏没人知道，也没人会在意。况且，有人的地方，欲望总会徘徊。
“很好，我希望国王陛下也能和你一样明白。我希望双方的合作是顺利的，而不要横生波折，发生一些不太顺利的事情。”吉米站起了身，“走吧，让那群没事干的士兵们开工了。200万金币可不是那么容易搬回王宫的。”
“在此之前，吉米，一百金币做个交易，今天的谈话内容出得我口。”
卫斯理在吉米即将拉开房门的一刻说道。
吉米愣了一下，随即反应了过来：“入得我耳。”他转过身，对上卫斯理的双眼，“交易达成。”
吉米明白，关于战争一事是决不能走漏风声的，尽管他可以将这个消息卖出一个非常不错的价钱。但现在卫斯理为了防止他泄露消息而提出交易，而他也答应闲下来，那他就决不能泄露一个字。财富之神所庇护的神圣交易是所有商人都遵守和热爱的。
卫斯理伸出了右手，微笑着说道：“那么，合作愉快！”。
吉米也笑着伸出，两人紧紧握在了一起。“合作愉快！”
吉米的签字同意，奥古斯丁银行卡伊洛分行便开始了紧张的忙碌，他们先是非常抱歉地请出了在场的其他客人，确定完全清场后，所有人员便开始了最痛苦的工作——数钱。
金钱对于绝大多数人来说都是渴求的，但在银行工作的人可不就不是那么好受的了。当你忙活半天拼命数钱，结果却眼睁睁看着这些钱被别人尽数搬走，一个子儿都进不了自己的口袋，那金币就和石头无异。
士兵们分出了几人在银行外面守住大门，随后又各自找好了位置站岗，神态严肃地瞧着银行人员辛苦地点清金币，再一箱一箱地搬到银行大厅的正中间，慢慢地堆满。
而卫斯理在吩咐了士兵长接手之后的事务、维持现场秩序、确认数目以及搬运后，便潇洒离开了。他自然不会在这里等着别人数钱，他的职责只是征得银行的同意成功借贷，剩下的事和他没有一个金币的关系。午后一般没有什么公事，他优哉游哉地朝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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