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问题?”意料之中的,恰马尔很是茫然的提出问题。
“第一,你是如何确信我和你一样,被歧视的?举个最简单的例子,福克斯你应该认识,他敢当着你的面,做出一切辱骂你的动作,但是他绝对不会对我这样。第二,你又是如何笃定,我帮了你以后,就能改善所有人的印象?你是一个一个去做过调查问卷?还只是你天真的以为,就好像你之前以为那两个袋子里面装着的都是钱一样?”方全凝望着恰马尔的眼睛。
他的问题问完了,以恰马尔的脑回路,怎么可能在瞬时间就有回答。
而如果让他往深处细想的话,指不定这货又会冒出来什么在方全看来简直就是不可理喻的话,比如我不管,我不听,我不问,反正就是这样……
如此的话,方全并不意外恰马尔会不会说,事实上这种事情已经发生过。
心底里的傲慢表现出来的时候,就是这般的蛮横不讲理。
所以方全趁热打铁,补刀道:“收起你心里那些可笑的念头吧,如果说这袋钱和刚刚来的那几个人还没让你明白,那我就说的更干脆点。如果我今天晚上不来,你觉得后面会发生什么?我相信你肯定猜不到,但是有一件事是必然会发生的,就是你终于有一天按捺不住,想要动那些钱,但是当你打开拉链的时候一看,却发现里面全部都是废纸,到那个时候,你打电话回去,你想找你老婆,你想找你孩子,你觉得谁会理你?或许有人会来杀你,但绝对不会是刚才那几个,对付你,用他们的话实在是太浪费了,一把刀,或者是一把枪?你的下场就是在这个房间里面咽气,甚至过上很久都没有人发现。”
方全死死的看着恰马尔的眼睛,继续道:“怎么样?我说的,和你想象的,是不是差别很大?你到现在是不是还觉得自己很重要?抱歉,如果我今天晚上不在这,你明天起床以后依然是个身无分文的出租车司机,你的老婆孩子或许早就被卖到别的地方去了,谁会管你?现在,此时此刻,你除了我,还能向谁求救?可是即便如此,你对我有过感谢?甚至不到一个小时以前,你还对我大放厥词,直说吧,你到现在也依然觉得,我非常的看重你,觉得你很重要,所以你看不起我。而我呢,更加直白的告诉你,我来找你,只是想要利用你。不过这一晚上,实在是把我折腾的够呛,找到你,我只不过是想要少兜的圈子,少费点神。”
恍惚间,方全真的觉得这恰马尔实在不是可用之才。
或许不笨,或许很重视亲情。
可是这货的底子完全不在那条路上,他可以当个能给自己捞点偏门的出租车司机,但是他绝对当不了情报头子。
或许也行,但是那个窍没开,就绝对没指望。
方全从窗台边走开,今天晚上,他一直守在窗边,现在,他觉得这个举动实在是没什么必要,他抖了抖衣服,走到了恰马尔身边,道:“让你提前认识了你生活的真实世界是个什么样子,对你自己来说可能有点不公平,但是也让你知道了,你的老婆孩子现在生活的并不怎么样,至于你对我说的那些话,我可以当做都忘记,而作为回报,后面如果这里再发生什么事的话,我就不再过问了,救了你一命,你可以感到高兴。现在,你还有四个小时带四十分钟,做点什么吧,别把最后的一段时间花在睡觉上了……虽然我之前让你睡觉的时候,如果你乖乖听话,或许是另外一个结局了。”
方全说完,打开了公寓的大门。
来时,他是从窗户直接飞了进来。
走,总不能还翻窗户。
方全大步流星的走出门,踢踏的脚步声在走廊里面回荡着。
有些孤寂,也有些瘆人。
一晚上白忙活了……
方全心里很蛋疼,现在需要食物来抚慰一下受伤的心灵。
“去那家饭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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