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群会战（下）
战斗结束之后，李立既没有表现出对胜利的喜悦，也没有因强敌暂退而让精神放松。
下意识的隐匿于阴影处的他，小心的观察着四周的情况。
突然李立心头一震，自己身后何时站着一个人他都不清楚，最让他在意的是那股不自然的气息，已经压抑到了让人感觉有些窒息。
“随影心寂？你是那次与薛山礼一起的李立，赵卓就是被你杀死的？”悬空站在李立身后的不是别人，正是天下道盟主钟暮鼓。
两人对峙，只有强者有言语的时间，对于弱者多费一句话就是让黑白无常的锁链锁得更紧。
李立一株灵株入口，满口的灵力与一丝甜腻来不及回味，全身灵力调动不留余力的施展神通。
他的神通，唤作物界入微神，归于识神神通类，位居人灵聚象境。
从李立与赵卓的生死之战不难看出，李立的神通可以帮助他找到对方的死角以及弱点，从而让自己的隐杀灵武更加具有威力。
一股灵神从双眸迸出，笼罩了双拳抱胸的钟暮鼓，然而下一刻让李立有些难以理解：“怎么会没有弱点，难道是施展神通的时间不充足现在还看不到吗？”
此时已经是箭在弦上不得不发。
灵武身法，承影步。
李立身形一闪，下一刻整个人出现在了钟暮鼓的身后，两把暴露寒光的匕首被他握的发颤。
灵武击技，聚劲连穿刺。
作为了结赵卓的最关键的灵武，可见此灵武的威力不凡。
然而，即便李立眼看着自己的灵武全部命中，也未能撼动钟暮鼓分毫的时候，李立似乎认清了现实。
并不是神通施展的时间不充足，而是他根本看不清钟暮鼓的深浅。
“自从我加入九路公会之后，跟会长比试了很多次。虽然每一次的结果都是一样的，但从来都没输的这么彻底过。领悟到神通的那一天，我心还未定就去找了会长比试，最后的惜败让我看到了超过会长的希望。”望着眼前高不可攀的力量，李立到没有怀疑会长的实力，“难道，难道说，会长之前都是在放水吗？”
钟暮鼓收回了抵挡对方杀招的右拳，掸了掸土又扭了扭手腕。
“主位是心的识神神通，境界已经趋近于人灵成形境了。”钟暮鼓背对着李立言语之间似乎没有任何防备“看来领悟就是聚象境，难怪赵卓会败在你手里。不过小子别太得意，如果说神通是一个宇宙，那你刚接触的不过是一颗微不起眼星辰而已。还有小子记好了，心的神通是可以易的，但心的易比体的易要难很多。具体的我就不多说了，去问你们会长吧，这方面他比我懂的多。”
“我说我的，你打你的。”钟暮鼓伸了伸懒腰摆着一种有气无力的样子。“继续吧，你们会长到这里也要几分钟。”
“怎么，这就放弃了？那我觉得赵卓输给你，真的是他这辈子最大的污点。”见李立迟迟未动，钟暮鼓一股杀意突然升腾前后完全是两个人，“赵卓起初为了获得神通，几乎我一来到十方易界，他就来挑战我。在我手上根本走不过一招，而那小子从来都没想过放弃，几百次的尝试后的他终于接下了一招，而那时的他也才获得神通。不过也只是主位是体的人灵流气境识神神通，像你这种起点很高的天才应该很难理解吧。”
“很难理解？”李立的内心思绪乱窜，一切回到他刚开始钻研神通的时候。
那时候的他每一天都过着废寝忘食的生活，在十方易界的交易保证他现实世界物质生活的时候，每天大部分时间都花在了这个世界上。
除了基本的公会运作处理，其他的时候全部投入到神通的领悟之中。
与会长大人比试，观看会长大人的战斗视频，一有群会战消息就马上前去观战，甚至独自前往灵藏森林。
“我不是没有努力过，只是，只是觉得如此大的差距，那我之前的努力究竟是为了什么？”李立深吸一口气，平稳了自己的思绪，“谢谢，我现在明白了。”
收起了匕首，李立双拳空握双眸冰冷的凝视着看着自己的钟暮鼓：“请你不要误会，这两把匕首花了我三千积分。我不怕你，但我怕你一掌直接把他们拍碎了。”
“不错，这就想通了。”钟暮鼓嘴角上翘，饶有兴趣的打量着蓄势待发的李立：“也行，只要有战意，是个守财奴我也喜欢。”
“守财奴？我这叫精打细算！”李立承影步一踏，四道残影在钟暮鼓的前后左右跃跃欲试，似乎每一个都有可能是发动攻击的那一个。
而下一刻，真正的李立却出现在了钟暮鼓的头顶。
灵武击技，聚劲连穿刺。
可以看到原本空握的双拳因为灵力的汇聚形成了两把有些扭曲的匕首，相比与有武器加持时的威力肯定是弱的，但也不是绝对没有威力。
双眸一瞬间微缩的李立，只看到钟暮鼓的耳，喉。而这两处只要受到重创，一般的灵株根本救不回。
钟暮鼓镇定自如，脸上的笑意一闪而过。
身体微微的向后一退，面前浮空的李立全身上下都是破绽。
“打得不错，不过也该送你离开了！”钟暮鼓悠悠的一掌，说不清的快道不明的慢，动作诡异的让人难以描述。“小子，其实在十方易界中，让我走不过一招的人同样大有人在。你们的路都还很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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