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到如今，只得集所有之力共同御敌才是上上之策。”
“只是…有战争就会有死亡。”这是她最不愿看到的。
阮梨握住牡丹的手，目光沉重。
如今看起来的风平浪静之下又掩盖着多少暴风雨。
她倒是不想将花界卷入其中，可真正临头，又有谁能逃得过去？
牡丹安抚地拍着她的手，神情还是一如既往的温柔。
“我等都明白，大战将至，谁也无法置身事外。”
唯有迎战才是唯一出路。
…
楼序一出凌霄殿就看见阮梨等在角落里，神情茫然。
见状，楼序大步走过去握住她的手。
“你出来了？”手里的温度让阮梨回过神。
楼序点点头，道：“后面的事龙越会处理，我们或许需要去见一个人。”
见…谁！？
自然是…位于第三十五重天的清微天，居于玉清圣境清微天宫的玉清道长。
阮梨望着眼前老神在在的白胡子老道，惊觉有些熟悉，一时间却想不起来在哪里见过。
玉清道长缓缓睁开双眸，对于他们的到来一点也不惊讶。
“许久未见了，阮姑娘。”他先是与一头雾水的阮梨打招呼，转而又盯着楼序。
“有趣有趣，命运未尝不可变。”玉清摸着胡须，褶皱的脸露出一丝惊喜。
“两位请坐。”玉清挥了挥衣袖，一张石桌两张石墩出现在眼前。
而后就是一壶茶漂浮在半空中，自动往茶杯里倒着热茶。
“敢问前辈，您可知神陨之地封印的是什么？”
听见楼序的问话，玉清掀了掀眼皮，停顿了片刻这才慢悠悠摆着脑袋搭话。
“正所谓三千世界，我们所在只是其一。”
“您的意思是…神陨之地封印的是与其他世界相连接的屏障？”
实在是阮梨最真实的体验，她不难猜出玉清道长话里的意思。
只是，如果只是屏障，无非是将两个世界连接在一起。
这又怎么会影响到这个世界毁灭呢？就好像中间缺了点什么？
阮梨百思不得其解。
玉清并未在意她突如其来的插话，反倒是目光赞赏地看了她一眼，继续说着。
“姑娘猜对了一半，世界与世界之间的屏障又岂是那么好打破的。”
“你可知为何会有踏破虚空一说？”
阮梨不懂玉清的问题所在，这和踏破虚空有什么关系？
“或许，前辈说的是来自虚空里的东西？”一旁的楼序给出答案。
确实，踏破虚空从小了说是从一个地方到另外一个地方，若换了大的来说，于世界也是同样的道理。
而穿行的那条通道被称为虚空，虚空里除了来自空间的绞杀还有其他不为人知的生物存在。
这也就是，为什么只有修为达到一定程度的人，才能做到的原因。
“那，虚空里的生物是什么？”阮梨问。
楼序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眉头紧锁。
思忖了片刻，道：“大概是，北渊地下冰封的那些黑色怪物。”
北渊！？阮梨脑海里浮现出曾经的记忆。
怎么会是那东西？那黑色巨大的生物，几乎能无视所有的法术。
玉清不过是开了个头，过程倒是被两人分析的明明白白。
他端着手里的茶杯，补上最后一句，“你们猜的不错，那就是虚空的产物——暗物质。”
“那有没有…”解决办法？
阮梨急切地望着玉清，似乎在期盼他给自己一个答案。
可惜，她失望了。
玉清虽然清楚来源，但他并不知道要如何将它们驱离这个世界。
“别担心，它们有办法过来自然也有办法将之送回去。”只要知道了源头，就有机会找到办法。
“嗯…”
听了楼序的话，阮梨收起没底气的情绪，对着楼序扬起一个灿烂的笑容。
冒着热气的茶已经冷了，玉清挥动着浮尘，两人消失在原地。
一个晃神，两人出现在南天门门口。
这时，阮梨才猛然想起到底是在哪里见过的白胡子老道。
她侧头看向楼序，只见男人神色恍惚，随即对上她的目光又恢复正常。
阮梨以为他在担心，自发自的抵在楼序胸口，安慰他的同时也在安慰自己。
“无论这场战争的结果是什么，我们都一起面对。”
在她看不到的地方，楼序的目光复杂又坚定。
他抬手揉了揉怀里人的脑袋，似乎下了什么不为人知的决定。
…
“不去北渊吗？”阮梨看着陌生的路，一时间也不知道楼序要带她去哪。
按理说，他们目前应该去北渊找找那些怪东西的弱点才是。
怎么从三十五重天回来，楼序像是变了一个人，明明大战在即却一点不忧心。
“不想见你爹爹吗？”
阮梨沉默了，想是想，可是现在最重要的可不是这个啊？
再说了，这距离神陨之地才过去几天，她都不着急他怎么反而过于热衷？
莫不是…
他又瞒了自己什么？
阮梨敏锐的盯着楼序不说话，灼热的目光似乎要将他看穿。
楼序不自觉地摸了摸鼻子，对上那目光不躲不让。
“带你去见前辈是其一，主要是我想再问问关于封印的事，或许我们可以将那些暗物质重新封印回去。”
模棱两可的话暂时勉强打消了阮梨的怀疑，虽然觉得哪里不太对，她还是接受了这个说法。
毕竟楼序的话不无道理，既然无法摧毁它们，用封印也不失为一种好办法。
楼序忐忑的松了口气，转移了话题。
“听龙越说，不知为何帝渊每次进攻天界都是南天门在遭殃，倒是人未伤及分毫甚是奇怪。”
阮梨脑海里浮现南天门被破坏的场景，心下好笑。
修言灵术人少不是没有道理的，要人鱼族个个都会，这世界岂不是要翻天了。
“对了，你怎么知道爹爹为族人安排的新地方？”阮梨诧异，分开的时候也没留什么联系方式呀？
“笨”
楼序伸出食指弹了弹她的额头，自然是因为这个地方是他专门推荐的。
那日，离开之际。楼序本着讨好岳丈大人的心思，曾给聿修传音，建议他将族人安置在北冥海。
这地方难寻，且一般不会有人想到那里。再加上阮梨曾经在那里生活了许久，正好带她故地重游一番。
说起来，他都好久没见过阮梨的红色鱼尾了，更不要说上手了。
幽怨的目光还没传达给阮梨，就先被她一巴掌拍飞了。
“呀，是北冥海，老龟也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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