轰隆的雷声伴着雨声,还有真真切切的凉意袭来。
夏日的雨夜静谧之中更显孤独。
倒是她提议:咱们泡脚吧。脚底暖和了,全身就不冷了。
其实我心里也跟着难受,我说我去接水吧,一看她默许了,就匆匆出了门。
我盆里接的水,雨点儿就落在盆里,哗啦啦的响,因为是铜盆,声音更大,我走进帐篷时已经淋成落汤鸡。
我笑着把盆端在她面前,却看见她擦了泪后也笑:“你看你淋坏了吧。”
“其实不必掩饰,情绪需要出口,一直憋着反而会出问题。”
她扑到我怀里哭了起来。我轻轻拍了拍她的背,渐渐就没了声响。她说:“我没事了。”
……
狐族惊异,因为将领的帐篷入口又多了一些狼的脚印,事情偶然的过于偶然,就会难免多闲言碎语。
不知道何处传言她与狼族有染。
我醒来,就听到一些污言秽语。
“我昨天就听到了,那帐篷里……”说什么我听不见,但是也猜到了。
“可不嘛,早就有了,上次这狼的脚印就印在上方了。”
“估计狼族要打来了,上次就是。”
“呵,我看那彼岸也不是什么好东西,她俩难怪关系好。”
“一早约定的呗,狼族可是她带来的。”
我端着碗蹲在地上,她们看着我说。
我扒拉着碗里的饭,未曾多言半句,发现自己再怎么口若悬河,现在都是惘然,怂了傻了哑了。
有的事你不开口澄清,反而就坐实了那些罪名。
将领先开口:“啊!别说了,我没有,她也没有!黑狼我一早就认识的。”
众狐唏嘘:“哦?原来一早就认识啊。”
这下更加说不清了,她们有的掩嘴笑了,嘴里发出‘嘁嘁嘁’的声音。
我叹了口气:“她要是真要你们死,饭里下毒不就行了,搞那么复杂图什么?”
天凉了,黑云压的天空低沉,但是却透出点紫色,我感觉自己脚下的裙摆随风轻颤,卷起的土地沙砾似旋风般直直撞在自己的脸上,蛮疼的。
我好似不像她那般坚强,我笑不出来,我还是很想哭,但是一直强忍着。
她笑的灿烂,卸下来铠甲,扔在地上:我走,你们满意了吧。
那个先前刁难我的狐大摇大摆的从众狐里走出来:“哎呦,别介啊,我们亲爱的将领,怎么可以走呢,这条款可是您定的,说是通敌怎么来着?”她说完咬牙切齿故意弯了弯腰,把左手放在自己的耳边。
将领说:死。
我开口:“姑娘你叫什么名字?”
她笑的张扬:“丰姒。”
我看了将领一眼,她看我的眼里满是绝望,那八颗牙也不显露了,她拔出剑。
狂风呼啸……
沙砾依然不懈的拍打在脸上,我的裙子也有了那种噼里啪啦作响的声音。
她说:你知道的我平生痛恨逃兵,如果不是青梅的话,我想必也会杀了你的。
她说:鬼丫头,还有青梅么?
她说:这梅子差一点,黑狼的总是酸一点。
她拔出剑放在脖子的那一刻哭了,她笑着说:我没有做任何对不起狐族的事,但是我不否认我爱黑狼。
我看着她说完就准备用力抹了脖子,我闭着眼不敢去看。
“谁敢伤她!”说这话的是那个男子——黑狼。
那头发果然如一个狮子,个子果然低一些。
天会黑,但不一定有星光。但那一刻我知道他照亮了她那个旷野漆黑的世界。
我仿若就如她一般等着,拿命赌一赌。
他孤身握着刀,将她护在身后,回头说了一句:别怕,我来晚了。
她说:不晚的,就是近日比较想青梅了。
他笑的眼泪溢满眼眶:“没事,我那边多的是,果子这时辰正结的好,断不了你的。”
他拉着她:跟我走吧。
她却甩开了手:不能。
他们注定了,他舍不了,她也断不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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