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坐起来开始铺床,迅速弄整齐后问:“你知道我的斧子哪里了吗?”
他说:“现在还不能用。”
我奇怪:“为什么呢?”
他放下茶杯,站起来,整了整衣服说:“因为那斧子是冥王的,你是彼岸不是阿荼。”
我嘟嘴:“看看,看看生锈没还不行么?”
“在我那里。”他说“这八百十年我好生的给你换枕头里的香草,换被褥,连这里的花都是我亲手浇灌的,你的斧子我也好生照顾着,拿它天天劈柴。”
我嘴角抽抽:“陆大人,这是一种资源浪费!”
他扶额笑:“你的重点就在那儿么?”
我也笑了笑:“嗯,不是,这不重要,重要的是辛苦你啦。”我又变了脸“你真的去砍柴?”
他笑:“神斧怎么会生锈?”
“也是。”其实心里还是感慨,我嗅的香草原来是崭新的。我的被褥看起来和当年一样也是因为被打扫,我床头的彼岸是他亲手浇的。
“为什么呢?”我问。
他说:“因为知道你会来,所以我愿意等。”
“可是八百十年了,怎么就不放弃呢?”我问。
他说:“每每想放弃的时候,我就想,要是此刻放弃那我岂不是前功尽弃?”
心中乐开花了,我可真是幸运啊。
他冷不丁的说:“果然,还是哭的孩子有糖吃 ”
“什么?”我问。
他没有说话。
他拉着我就走,就像那次他拉我走出那个为幻儿搭的擂台的时候一样,还是拉的手腕,手掌的炙热温度快要烧着了我的右胳膊,我有些许的失落。
因为他拉的还是我的手腕。
他步子卖的很坚定,走的也不疾不徐 突然停下来一挥手就去了他的房间。
这里还是垂下来很多的纱幔,也不知哪里冒出来的风会时不时的吹动纱幔,纱幔轻舞,就像翩飞的舞姬衣裙摆动的样子,还是有那样的水声,很是清脆。
他的石床可以打开,施法打开的那一瞬间,我看到了我的斧子‘金光乍现’,其实并没有,它就像睡着了似的黯淡无光,斧子中间镶的宝钻,当日的师父说:那是它的眼睛。
我的斧子本该有生命,那颗钻像是蒙上了灰,本来它应该闪着蓝色的光,可现在它的蓝色不在鲜亮,我皱着眉头去摸了摸那‘眼睛’,发现并没有灰,那通体的木头手柄也是残破的,斧子的刀刃也圆滑了,我拿手试了试,发现它并不锋刃,我又加了把劲儿,这俨然就像没开锋的剑,只能看不能用。
我拿起来发现这俨然就是把柴斧的样子,我嘴角抽抽:“呃,我觉得这不是我的斧子。”
他说:“神的武器都认主人,你现在还不是它主人。”
我一下子心里酸痛:“可是这明明应该就是我的,八百十年间我哪一日不握着它。”
他摇头。
我急了:“我的就是我的,怎么晃了晃神就不是我的了?”
他说:“既是神斧妖怎么能用?你不应该用妖斧么?”
“啊?还待这样的啊?”我叹气:“可是即使如此,也不至于它变成这副样子吧?”
“任何东西都经不起搁置,即使是神。”他说。
我问:“那还回得来么?”
他笑:“看主人努不努力咯,这斧是随着主人而光荣的,互相依存,彼此成就。”他继续补充:“就像官老爷的青龙偃月刀,拿刀的厉害了刀同主人一般有名。但是如果是他人拿这刀,刀也没有名号,不过一把刀,但是如果关公拿的不是青龙偃月刀也不一定扬名立万。”
我说:“怪我没出息。”
他说:“你还没能力唤醒它,你的刀的样子就是此刻的你的样子。”
我心塞。
其实不敢承认的,不敢承认自己现在不好,我也无法面对此刻的自己,甚至破罐子破摔打算一死百了,我们总把堕落和痛苦归结为失去,但是失去不可怕,可怕的是你不作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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