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问她:“后来呢,你怎么不讲了?”
“悲伤的事情怎么记得住啊。”她浅笑安然:“我不是那种过分悲观的人。”
我抬头说了一句:“我有段时间还写过几封遗书。”
她倒是愣住了:“为什么啊?”
“因为心情太差了。”
“其实,你慢慢就知道了。”
我看着她,其实我比她活的时间久了,只是有些事情还是没有想过来。
“你也太歹毒了。”
我有点奇怪这是谁再说话,抬头看竟然是那被发散下来的追杀我的大师兄。
我尴尬的招手:“大师兄,你好啊。”
听了这话我尴尬至极,他却面露凶光,仿佛我才是这个世界最大的恶人似的。
我直愣起脑袋问了句:“你何出此言啊?”
“你杀了人,不配得道。”
其实张牙舞爪只是发泄,并没有真的想那么干。
“我是无意的。”
他看着我眼神里尽数都是鄙夷:“才不信。”
“随便吧。”我曾经花费大量的辞藻去解释,去详细的铺垫,却是完全没有用的。
“她在这里。”有人喊道。
我愣住然后看向他们,一个个身上穿着官服,各自拿个蜡烛,这长长的回廊更加的亮了。
“你怎么坐着?”
我也语无措辞了,尴尬的笑笑:“此处嗅到了邪气,正在感受它在哪里。”
这鬼话说的,我都感觉很扯。
“你刚刚明明一副和别人聊天的样子。”
“神婆吗,无非是跳大神啊。”有人插嘴道。
我扶额:“我申明一下我可不是什么神婆啊。”
倒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只是略微有些不同罢了,术业有专攻,各自有不同,如是而已。
角落里那人突然就笑的很大声:“哈哈哈哈哈。”
大家的视线被那抓我的那人吸引过了去。
“你笑什么?”有人问:“又有什么好笑的?”
“笑你们蠢。”他身上的衣服倒是比我更像一个道人。
“这姑娘是冒充的?”
“对。”
众人声音一下子起来。
“是啊。”
“早就看她不行,不是趴在屋顶上就是蹲坐在这地上。”
我抿着唇不说话,只是我是个狐狸。他们应该怕的要死。
“高人那你来吧。”有人说了这么一句,那众人的呼声一下子都高了起来,大家都很赞同。
“这姑娘真是怪的很,这也没个悬赏啊,怎么就这么积极呢。”
“谁知道,也许有悬赏也未可知啊。”
其实,没有人愿意脸上带着沉郁,大家都愿意和当初似的,明媚的笑脸常挂着,不被事事烦扰。
近来过往忧愁通通散去……
不能倒下,因为你的仇人会比谁都开心。
我很羡慕那些和我以前似的,开心不止是个暂时,开心比不开心的时候要多,眼里结着些仇怨的人,大家都不喜欢,所以你的悲伤不说就只好藏着。
我经常性的拿自己与小时候作比,比快乐比心境,然后有些郁闷,最终安慰自己一下:小时候最大的忧愁不就是个被爹娘罚骂吗?长大遇着的事情形形色色实在是太多了,又没有办法制止,于是所有东西杂糅在一起。
“她是妖。”
我的心再一次重重地被敲打着,感觉有种没穿衣服被戳脊梁骨窘境,我看着他们一向看我和善的表情,一下子就又和见着鬼似的。
我走近几步想要解释,他们着急往后退。
我一心想要想靠近,他们一心想要远离。
心与心不在一起,又怎么能够在一起。
南辕北辙,大相径庭吧……
他们目光里的寒意深深浅浅的都化作是我的心事,又加重了几分之几。大家都说同时被很多人讨厌的人,自身绝对有问题。
我拖着身子走向那黑暗中去。
我来这人间是来找女娲石的,常听人说要厚道,也许是自以为,但我认为我也算厚道。
“姑娘,姑娘。”有人叫我。
我知道是她——萧玉。
“大家都说我坏到至极,可我真的没有干什么。”我叹气道:“杀人的时候,我没有想着杀人。”
本来就不快乐,不快乐有点怕,不敢让别人知道我不快乐,大家会远离这种人。
我就是奇怪,我悲伤到极致而且还是那种不治之症的时候,陆判竟然没有抛弃我。
遥想以前只顾着发泄,没由来的狂说一通就很怕了。现在感觉得收敛点儿,因为无论是谁,都承担不了那种忧伤。
时间,久了会烦的。
她和我说:“每个人都有经历,都不怎么愉快,没有会总是愉快的,我想我们是苦难里的人,但是绝不是自己选择苦难的人。”
我看着那琥珀般的眸子还有一点点的亮。
“我不懂。”
“就是说遇着的事情是可以不顺的,但你的心不能一直七零八落的。”
我装作懂得,点了点头。我想我一定是一个不合格的学生,不懂装懂可是很愚蠢的。
她倒是冰雪聪明,直接凑近我的脸,有点压迫的感觉,她问我:“你难道真的听懂了吗,我怎么感觉不是呢?”
我笑出来了声音:“哈哈,的确是不懂。”
“你要是懂了,就不至于每天这么痛苦了。”
“感觉还有些矫情呢!”我感慨了一下。
“确实。”
“你这么一说我感觉我有些受伤。”我直言道“不过我是认同的。”
“其实很多事情你忍住不说,就什么事都没有了。”
我慌忙点头应答道:“好。”
其实,在无人可投奔中,才能发现自己原来这么能忍,当你有了倚靠,反而心态不够稳健,有什么听了什么都想去发泄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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