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口上好像有什么魇住了,我猛吸一口气,却发现这气息断了片刻,那断掉的片刻我的奋力挣扎是我想好好活着的佐证。
可还清楚的记着曾经多想死去,其实有个目标是好的,它会是你最后的一丝鼻息,那鼻息愣是久久未能散去。也许也不是好事情。 很多事情痛快点也好。
只是此刻的我和那时已经不同了。我很清楚自己要什么了,也释怀了一些东西。
睁开眼睛的时候,我瞧着这屋子里的房顶,横着竖着的房梁,笔直的挺在屋子里。
身上心脏那块儿,衣服上还有血渍,但是却没了痛感,我细数了一下自己的命格,还剩个五条,我想这应该还能抗到我飞升的那刻吧。
我出了门,走了几步,看了看那个幻想中的庭院,它顷刻间就消失了,这里的树林很阴翳,草木葱葱。
我伸手抓了抓身上的香囊袋子,看了看这片树林,我想我呆在树林里就好,盖座房子,院里种些菜,养些个猫狗,这样也不用被追着杀了。
我凭着直觉随便走着,突然看到一处小屋子,它的外墙漆黑着,和树木的葱郁,阳光的灿烂比起来,是相当的突兀。
但是那个门是那么的吸引我试图打开,我靠近,这么多年,怂了不少时候,突然一天就变得大胆起来。
其实很多时候我们没有为自己而活,我们总是被什么牵制着,但是结果是也没有多快乐,所以说不如大胆一些。
喧嚣呆的久了,就会格外喜欢寂静了。不知道是不敢面对喧闹了,还是心真的累了。也许两者都有吧。
那门推开,里边点着烛火,亮着的光把整个屋子弄的亮堂堂的,里边很拥挤,满屋子堆叠的满满当当,我个子本就不高,还得低个头,因为怕撞到,稍不注意就会被撞到。
“有人么?”我问。
感觉问的不对,于是又补充道:“有鬼么,有妖么,有神么?”
“谁在说话?”
“是我叨扰啦。”
“没关系,姑娘,你进来吧。”开口的是个年纪上涨的老奶奶。
那地上也是漆黑的,黑色的石头铺在地上,还有一些湿滑,我可以看到坑洼里带着点儿水,地是不平的。
我小心的前进着,好在屋子小,东西多,我也没处可选。于是就守着这一条路踽踽前行,其实没有选择才能做出选择,那是生活给出的答案。
这不正走到她的面前,这奶奶的头上套着个斗篷,她并不瘦,但是斗篷够大,足以装的下她的整个身子。
她笑的贼开心,说话也是句句铿锵,看来这身子骨很是硬朗。
“姑娘是来算卦的么,老身看你很是有缘呐。”她问。
我看着她脸上的褶皱笑容绽开的那刻,也随着皮肤颤了颤。
我也朝她笑笑,总是对笑容一点儿抵抗力都没有。
她坐在那块地儿,盘腿正坐在毯子上,指了指地上的毯子对我说了句:“你也坐吧。”
我点头盘腿坐在地上,和她四目正相对着,我有点不好意思。
她问道:“你有什么想问的?”
我直言:“算运势,我想看看我这一生是怎么样的。”
她闭着眼睛面无表情张口:“姑娘应该不是凡人,我不知道你是什么,因为你的身上没有一丝丝的气息,我完全察觉不到。”
我直言:“不错,我掩了自己的气息。”
“你这一生老身不能多言,好坏难说,此乃天机,但有得有失吧。”
“我想要拥有的呢?”
老婆婆笑了:“这一生哪里能事事如意呢?”
“什么是该有的,什么是注定失去的呢?”
“看不破自然就不能说透。”
我本来想算的姻缘,却卡在喉咙口硬生生是个吐不出来,摇头嘲笑自己糊涂。
感情高高在上,我双手满满当当,先不说距离,我已经腾不出时间去关照感情了。
其实我对算卦一事是抱有很大的疑惑的,我看着他们一个个神情凝重,眼睛里是认真,掐指一算的不像搞虚假,信徒们也是极其认真。
他们的话我总觉得是个一知半解,说与不说都一样。
“姑娘,前几日怕是有生命之灾吧?”她问我。
我低头看了看胸口残留的血渍:“是。”
“姑娘既然不信我又何必问我。”
“对不起,我的确是不信。”
“其实你想听到的是你想听的话,显然我没有办到。”
这话直击心灵,好像挺有道理的。
“我挺的过来么?”
就仿若抓住根稻草,我想听到的是化险为夷,苦尽甘来。
那婆婆笑着:“那得看你啊。”
“我么?”
“对。”
“如果一切都是注定呢?”
“无非就是信与不信三字。”
“奶奶,可是我怕输,那是我的命,是最后的机遇了。”
很多时候我已经洒脱了,我唯一可以把握的从来不是感情,而是未来脚下的每一步。
“看你啊。”
“姑娘,我看了看天上的红宿星,离你十分遥远,这姻缘可能坎坷甚至没有姻缘。”
“多谢。”话语直击心灵,说的我已经无话可讲了,一句一言不想多讲。
答案是不是想要的已经不重要了,但是得到一个结果也不错,这种结果会使你释怀并放下一些东西然后朝下走下去。
至少前景的开阔致使我明晰了很多,有时候路只有一条也是个不错的结果,就如我踏入这个房子一样,什么都被堵了,也不怕走个岔路,好赖是个终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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