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牧野看见天地之间一股磅礴的洪流通过他和镜中仙的契约，冥冥之中的某种加持落下来，让他的自身不断的膨胀起来。
他并没有太多的不适，虽然他是化身，但也是有着本体的部分知识，9阶的力量瞬间就被他掌握了。
“看似9阶，但并非是9阶。”秦牧野很快就明白了自己的状态，拥有9阶的一切实力，哪怕是连本质也都抵达了，可这股本质却不是自己的，而是由外来加持的。
灵帝身上的情况和他也是一样，只不过灵帝通过日久年深的磨合，已经将其掌控的不分彼此，反倒是秦牧野刚刚入手，所以没有太多磨合，不过有着本体的经验，倒也没有生疏。
就是得通过镜中仙进行战斗，这让他有点不太适应，毕竟他目前的身份更多的是御灵师。
黑暗的夜空里，一道明晃晃的焰光照亮了大半个天际，一只恐怖的浴火凤凰疾驰而至。
这意味着灵帝来了。
他这么大的动静，要是对方都没有办法察觉，那岂不是白瞎了他9阶的名头。
“一名新诞生的混元大罗金仙，你让朕感到很惊讶。”灵帝从浴火凤凰上一跃而下，落在了秦牧野的跟前。
影子里，一头幽冥白虎一跃而出，紧跟在灵帝的身旁，庞大的身躯上点缀着骇人的纹路。
地底能够察觉到清晰的蠕动，大量的树根贯穿了益王府，一株巨树浮现，树干上的枝叶轻轻的摇曳着。
“啧，至于这么大的阵仗吗？我就一过路的。”秦牧野张口就来，手上捏着镜中仙，此时的镜中仙所有的被动都打开了，引动了整个天地之间的因果气运，形成了防御姿势。
虽然灵帝没有倾巢而出，只带了三头灵兽过来，可哪怕是如此，秦牧野也是有点紧张，这可是二打四，不止如此，他身上的镜中仙还只是个废材，估计一个都拖不住的那一种。
所以此时也只能想办法...尽量不挨揍了。
争道又不是真得跟对方打生打死，暗地里搞破坏也可以。
“你杀了朕的儿子，你说说，该怎么办？”灵帝语气很平静，这话相当于告诉秦牧野他得给一个交代。
对于益王的事情，灵帝其实是知道的，不仅默认了，还暗地里提供过帮助。
至于死的这些人？其实他并不在意，如果一城的人能换来一位皇室的大罗金仙，这绝对是一笔非常有价值的交易。
要是没有灵帝的配合，益王怎么可能会把朝花节的事情传播的那么广，其实这一切他都有在监视，只是最后被秦牧野摘了桃子是他没想到的，因为这里面有因果气运的干扰，出手的还是秦牧野的本体，所以才导致了这种结果。
本身就是不对等的交手，灵帝怎么可能会赢。
“首先，益王没死，还在底下躺着，其次，你孙子也没死，你看，还搁那跟蛆一样爬着呢。”秦牧野表示你别忽悠我，什么死不死的和他没关系。
“这么说，你是不想给朕交代了。”灵帝的语气里带着一丝遗憾。
如果说是当初进入他大灵宝库的那位不知名老牌混元大罗金仙，他确实是比较忌惮，但在见到秦牧野只是刚刚突破，自然就得拿捏一番了，甚至如果有机会，杀了也不是不行。
他不是不允许混元大罗金仙的出现，如果是属于大灵皇室的也就算了，能够成为他大灵的实力之一，可现如今不是，自然是能杀就杀，不能杀也得想办法废掉或者擒住才行，决计不能让他给跑了。
更何况对方还是截胡了自己大灵皇室的机缘，灵帝怎么可能会放过秦牧野。
已经有一个威胁了，他不可能再让大灵多出一个威胁。
“啊这...非得拼个你死我活吗？”秦牧野也没想到这灵帝居然会这么果决的想要铲除自己。
好吧，其实他也有种想要砍死灵帝的冲动，只不过一直被他压制住了。
他怀疑是自己身上那被加持的契约想要吞并灵帝身上的那一部分导致的。
而灵帝对待秦牧野的态度恶劣，其中肯定也是有着部分的影响，只是因为灵帝因为和这部分的加持融合时间过久，因此这才没有察觉到异样，因为这本身就已经属于他的一部分了。
在秦牧野的眼里，此时的灵帝已经并非是单纯的御灵师了，更像是御灵界契约的具现体。
“不，只是你死而已。”灵帝没有察觉到自己的异样，认为自己是在为大灵斩除隐患，没有认识到自己的行为其实有问题。
“那我要是给交代，你觉得要什么交代好呢。”秦牧野换了一种说法，他在尝试计算出灵帝身上的影响有多少。
灵帝也是眉头一皱，而后沉默了，他心里是倾向于杀了对方，以绝后患。
可理智告诉他，自己可能杀不了对方，而且让对方活着，并成为盟友才是最好的选择，而不是赶尽杀绝。
他也没有觉得自己的想法有问题，反而觉得自己应该想办法找一个两全其美的解决方式。
比如杀的干净一点？
“交代吗？就用你的命吧。”灵帝话音一落，幽冥白虎瞬息朝着秦牧野扑了过去。
秦牧野早就防着这一手了，瞬移 空间切割，方圆数千里之内，只是一瞬间尽数破碎，化作无尽的空间乱流。
幽冥白虎强健的身躯无视了所有切割在它身上的空间乱流，咆孝声爆发而出，幽冥风吹拂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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