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哪？”
“去找司马智，让他带着你去见司马爷爷，再让司马爷爷带你见一个人，这些东西多复印一份，然后去找宋立业，这件事差不多就成了。”付传宗说的很有信心。
“这么简单？”白路有点儿不相信。
“简单？一点都不。”付传宗说：“上午你打电话说要这些东西，我就稍微查了下谢真河，该着他倒霉，瑞达财富在北城销售出去三亿多理财产品，其中有六个买产品的老头是从部队退下来的，其中两个人过的很清贫，一个叫方子方，一个叫莫大壮，这两个人跟司马智的爷爷是战友，后来司马爷爷一直往上升，他们才渐渐疏于联系，然后呢，他们当时的顶头上司是……”
说到这里停住，想了下说道：“先别找司马，你去找宋立业，他会告诉你该怎么做。”
白路有点不解：“怎么改主意了？”
付传宗说：“我都没怎么查，就知道了方子方和莫大壮被骗，其中肯定涉及更多人和事，你直接和宋立业说，位置不同，眼界不同，他看到的肯定比我多，想到的也肯定比我多，你先打电话问问什么时候方便过去。”
白路琢磨琢磨，他本来也打算去找宋立业，只是还抱着一点儿幻想，比如说通过高远、何山青这些人找到纪委的关系，大家一起使力，来个暗中查访都行。
不过，既然付老大说找宋立业，那就找吧。毕竟宋老人家的位置摆在哪里，绝对的高级领导。
当着高远几个人的面，跟宋立业打电话。照例是王好德接的，一接通就说：“老爷子说了，最近这两天，你一定会打电话来。”
“啊？为什么？”白路好奇道。
“你打来的电话，你说为什么？”王好德说：“最近很忙？”
“还好。”白路回道。
王好德说：“我是问你打电话的原因。”
“这哪有原因，就是打个电话……那什么，老爷子怎么知道我会打电话？”
“你可以当面问老爷子。”王好德说道。
白路问：“现在方便么？还没睡？”
“现在？现在就别来了，明天上午过来。”王好德说：“没有别的事，挂了。”
白路说好，又说再见，挂上电话。
稍稍琢磨一会儿，拎起书包说：“我走了。”
高远起身送他，传奇妹子坐着没动，只挥了下手：“再见。”
白路说再见，大步出门。
在上车的时候，高远说：“有些事情宁肯不做，也不能给别人机会。”
白路说知道，关车门发动汽车。
于是就回家呗，半路遇到起车祸，只是轻微碰撞，也没人吵架，两位车主都是很悠闲的边玩手机边等警察。
这不算什么事情，只是让道路变得稍稍拥堵一点。白路放慢车速往前开的时候，想起去付传宗家拿的另一份资料，是那个撞伤环卫工女司机的个人信息。
一直想去收拾那个女人，虽然事情跟他无关，可是能让那种人倒霉，总是件快乐事情。
不过想了又想，到底是放弃这个想法，继续开车回家。
第二天上午，白路带着一书包资料去看宋立业。
进门后，宋老爷子的眼睛就没离开过那个书包。白路笑嘻嘻问好，宋立业问：“包里是什么？”
白路不答反问：“你先说下，为什么知道我这几天会打来电话？”
宋立业也是反问道：“为什么？你不知道？”
白路说：“我怎么能知道？”
宋立业笑了下：“老子又住院了，你难道没收到消息？”
啊？白路很是吃惊：“又住？你到底什么病？严重不？”
“没事儿，老人都这样，等你活到我这岁数……既然不知道我住院，你是干嘛来的？”宋立业问道。
“等我活到你这岁数也不能跟你一样老住院。”白路把书包放到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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