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焉对黄忠的办事效率还是很满意的，五千士兵包括后勤什么的已经准备好，就等着他一到汉中，就可以启程。
刘焉还看到旁边陪笑的张鲁，天师道在这个人的管理之下，已经逐步脱离了武装组织，开始向刘焉认识中宗教的性质转变。
不过张鲁依然致力于将刘焉也拉进天师道，是不是去找刘焉给他讲述他们的教义。
很遗憾，要是一般人可能就信了，但我们的刘焉是经历过唯物主义世界观洗礼的马克思主义者，从心里是跟宗教这个东西划清界限的。
宗教可以传，这东西能给人们提供心理上的安慰，所以刘焉非常支持，但要是后市白莲教那种以造反为己任的邪教，那就别怪刘焉举起刀子。
这样的邪教不尽早铲除，日后危害更大。
“好，休息一个时辰，之后出发！”
这一声命令，算是开启了新的篇章，刘焉开始走出益州，向整个天下迈出脚步。
不管成败如何，刘焉总是能让天下铭记。
武都在汉中的西北边，沿着沔水和西汉水逆流而上就能到达，当地的治所是下辩，一个不是很大的城市。
在这里刘焉见到了一个老面孔——皇甫嵩。
皇甫嵩作为凉州牧，刘焉想要经过武都，定然是要给他说一下，皇甫嵩还感觉莫名其妙，刘焉不好好在益州待着，怎么忽然要来凉州。
刘焉并没有替何进保密的打算，当即把何进的意图告诉了皇甫嵩，于是皇甫嵩便亲自来到武都下辩，一来是见见老友，二来当面商谈一下洛阳的事情。
离远的时候还看不出来，等到刘焉靠近时，才发现皇甫嵩头上的白头发多了不少，尤其是鬓角，更是变得纯白。
朱俊虽然一直处理大量的事情，但头发也没白成这个样子。看来凉州这个地方真的让皇甫嵩操碎了心。
大庭广众之下，刘焉和皇甫嵩也只能用官场套话客套客套，等到两个人独处一室，才开始真正的对话。
“这两年你头发白了不少啊。”
“凉州这个地方可不比益州，劳神费力，我就等着什么时候朝廷下诏让我回洛阳，我肯定马不停蹄赶过去，这个凉州谁爱管谁管。”
皇甫嵩挑起鬓角上的头发凑到眼前，勉强调笑一下，让自己在刘焉面前不那么疲惫。
或许自己真的错怪他了。刘焉一直以为皇甫嵩是不想管凉州事物，其实他一直都在管，但是形势太过糜烂，导致一直没有成效。
“行啊，到时候你就上述请求，让我兼领凉州牧好了，反正我在益州无聊得很。”
“你这是存心刺激我啊……”
“好了好了不气你了，我这次来的原因你已经知道了，要不要跟我一块进京勤王？”
刘焉开门见山，想要拉皇甫嵩一起去洛阳，皇甫嵩听了之后练练摇头，拒绝道：
“朝廷下令让你和并州牧进京，可没有凉州牧的事儿，我要是去了就跟造反没什么两样，你还是自己去吧。不过我估计这件事可没这么简单。”
“哦？愿闻其详。”
刘焉发现皇甫嵩好像也有些想法，便想听听他的意见。
“本来诛杀宦官，只需要调用洛阳的兵马就够，现在突然又要让外兵进京，如此明目张胆，恐怕很难成功，弄不好大将军也会……”
皇甫嵩没有把接下来的话说完，但他背后的意思已经显而易见，何进很有可能因此遇害，之后洛阳定然一塌糊涂。
“董卓，他要是进了洛阳，又没有限制，会做出什么事来？”
刘焉低声说，像是喃喃自语，又像是刻意说给皇甫嵩听的。
皇甫嵩曾经跟董卓共事过，自然知道董卓是个什么性格，也知道他手下部队骁勇善战但是纪律不强，要是让他闯入繁华富庶的洛阳……
二百年帝国都城恐怕就要完了！
“君郎，你一定要制止董卓！现在全天下也只有你能制止董卓了！”
皇甫嵩想到偌大一个洛阳即将落入董卓之手，心中暗骂何进无知，这跟引虎驱狼有什么分别？
“别急，现在什么都还没有发生，万一大将军没有出事，而是成功诛杀宦官了呢？咱们想得太极端了。”
这会儿熟悉历史走向的刘焉反倒安慰起来皇甫嵩，说他肯定是想多了。
虽然刘焉也挺希望董卓把天下搅乱，但是一想到洛阳上百万人即将家破人亡背井离乡，心中也非常不忍。
“你不了解董卓，我跟他一起共事，知道他为人残暴，手下部队精兵强将但是喜欢劫掠，他要是到了洛阳，无异于虎入羊群……君郎你一定要挡住董卓！”
皇甫嵩情绪变得非常激动，刘焉认识他这么久，还从来没有见过皇甫嵩这么慌张，黄巾军百万起义的时候他依然非常淡定，可见在他心里，董卓的危险性远超过百万黄巾。
“我稍作休整就出发，先去散关，走陈仓到三辅，再去洛阳。”
“好，我写信给当地的守军，让他们尽快让你通过。”
“好。”
两个人没有太多的废话，一个加快行军，一个提前照应，配合得天衣无缝。
武都这个地方有一个很大的羌人部族，唤作“武都羌”。
这个部族有数万之众，因为靠近益州，跟刘焉的往来比较密切，听说刘焉经过，还想留他吃顿饭，被刘焉以公务在身不便讨扰的理由拒绝了。
“叔父一向最喜欢蹭饭，怎么这一次人家过来请你，你却不愿意去了？”
吴班说话还是一如既往不给刘焉留面子，刘焉白了他一眼，发觉周围的吴懿甘宁等人都在看着刘焉，眼中充满了好奇。
“行了别看我了，给你们说，这次咱们的目标是尽快赶到陈仓。这次我们带兵到这里，武都羌肯定心怀防备，我要是去他们那里吃了饭，可能会被他们扣住，而我要是不去……”
“不去会怎样？”
刘焉故意拖长了音节，目的就是引起他们的好奇心，这招对付费盼屡试不爽，对付他们自然绰绰有余。
“会怎样？你们自己看咯。”
后面出现几个头戴毡帽之人，看上去像是在叫他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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