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不知廉耻的人我杀了很多,他们怎么配,他们怎么配的上和白大公子公用这些形容词?和大公子比较起来,他们与路边那些狗粪有什么区别?不知廉耻那就去死好了,那十年里我杀到御兽神宗方圆千里之内无人敢称才子。”
曹阿丑突然转头,一身女子装扮,双目有些发红的曹阿丑竟是有了些许女子的哀伤,讥笑道:“那又如何?他看不上你,你将他夸上天又能如何?”
南宫桀面露遗憾,张牙舞爪的在雨里道:“是啊,他为何就瞧不上我呢?其实我也不差啊,为了和他做朋友,我苦读诗书,为了和他做朋友,我拼了命的练功,但是他却一句蛮子鄙陋就直接将我打入地狱,永世不得翻身;但是我却不生气,他是那皓月般的人,瞧不起我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了,猴子怎么能因为人说他是猴子而生气呢?”
曹阿丑没有说话,当年和白度峨做朋友真的是他那段时间乃至这几十年里最为骄傲的事情了,冠军侯,他喜欢这个称呼,代表着一个横冲直撞,扬威天地间的男子模样,他更喜欢战场冠军侯,庭前白玉郎这句童谣,那个人上了马威名赫赫,下了马温文儒雅。
许久之后一身红嫁衣的曹阿丑轻声道:“冠军侯变成老尚书了,这些年你见过他吗?”
南宫桀摇了摇头,一脸恼怒道:“我不爱听别人叫他冠军侯,人屠杀猴子只会降低人的尊贵,我恨你们的皇帝让他去战场,怎么能让神灵双手沾血呢?我爱叫他白大公子,这京城里世无双的公子。”
见到曹阿丑并不回话,素有龙王之称的南宫桀似个怨妇般,“我哪里敢去见他啊,我听说了他病了,病的很重,几乎死去,我当时就在想,是不是老天爷要带他回到神仙住的天宫里去了。
后来知道他没死,活下来了,但是整个人都废掉了,当时我又把那《霓裳》看了许多遍,我在想,他是不是很快就如他的诗里写的江天无穷远呢,再后来我就知道他依旧在朝为官了,我不再敢去见他了,我怕看到的人不是我记忆中的身影。”
雨声在屋檐上汇聚后如柱般的往下落,砸在石板地上发出很大的声响,曹阿丑不说话,南宫桀喃喃道:“我都三十来年没见过他了,准确的说三十五年零三个月六天,我时常会想他,有时候独自赏月的时候会想到他,有时候在一处处野兽密布的大山里看到了什么鬼斧神工的景色我都会想他,想着他要是能和我喝两杯该多好。”
南宫桀看着失魂落魄的曹阿丑,嘿嘿笑了笑,“当然,我也会想你。”
“我不用你想。”
“不用就不用,不得不说他说的也对啊,你们确实和我们不一样,你们的诗真的很美。”浑身湿透,背着手走在大雨里的男人突然背诵到:“王维《相思》,红豆生南国,春来发几枝。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
在大雨里拍着手的南宫桀称赞道:“不得不说这首诗太优美了,当年王右丞想必也是个温柔如清风朗月的男子,他的这首诗写得太好了,愿君多采撷,此物最相思,我们那里多的是红豆,漫山遍野。”
深深叹了口气的曹阿丑对着南宫桀冷淡道:“找我什么事?没事我就走了。“
“你看看你,穿了女人衣服怎的就变得如女人一般绝情了?”南宫桀一摊手,委屈道: “你的曹家你还没有放下吗?你应该放下了,你要是想报仇,那我舍命陪你,你若是不打算报仇,那就早点看开,余生也能多些欢乐。”
曹阿丑看了眼一脸奸笑,并不像是传说里的那个冷面龙王的男人,就是他挑起了曹家的事,让他在一遍的想起,于是冷冷道:“没事你就滚。”
南宫桀讨好的跑到曹阿丑的身前,“好好好,别慌是呢个其,有事,有事,当然有事情,要不然我也不会来找你的对吗?”
大雨里二人颇为怪异,若不是雨太大,夜色渐深,一定会有人从窗子里伸出头来看他们两个神经病。
站住了身的曹阿丑抬了下眼眸,“什么事直接说。”
“帮我易容,今晚孙岐庙和辽东王的战争我要参加。”南宫桀指了指自己的脸。
曹阿丑有些怪异的看着南宫桀,他记忆力南宫桀和神剑宗以及辽东没有半点纠葛,于是拒绝道:“你凑合什么?而且易容没必要。”
“不时我凑合,是我要帮别人凑合。”南宫桀贱兮兮的,这些年他只有在偶尔遇到曹阿丑的时候才会表现出这种状态,这是少年的他在今天的躯体上再次说话。
人长大了,遇到的事情就会变多,除非脑子出了问题,要不然谁也不会以少年的姿态活上一辈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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