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让叶非凡没有办法回答的问题。
他之前所有经历全部为自于一个叫做画局的游戏，他现在只能确定画中的自己跳出画外，其它人有多少是真实存在的，还是个未知数。
如果画局是真的，玉仙子的爷爷是凌九霄，父亲应该是凌九霄的长子凌云，凌九霄是丹青子的弟子，丹青子又是现在的圣皇，虽然已经被他换掉了，可身份是不会变的。
如此复杂的关系让他头疼不已。
可是这一切还只是建立在画局的凌九霄真实存在，否则一切都是瞎掰。
尤其是后来他亲口问过玉仙子，她给他的答复是她没有姓氏，那也就说明之前的凌氏族人存在的可能性不大。
关于自己的出身，他还不想让任何人知道。
钱兑见他久久不语，也没有打扰他，自顾自地品起茶来。
“老钱，现在的圣皇，你了解多少？”
钱兑摇摇头，“完全不了解。”
叶非凡大感失望，钱兑道，“你想了解圣皇的情况，有一个人可以问。”
“谁？”
“太师！”
叶非凡飞快收起画，急急忙忙地跑出去了。
他前脚刚走，乔婉急匆匆地走过来，见钱兑还在，唯独不见叶非凡，问道，“钱先生，大师兄呢？”
钱兑急忙起身，“小姐，大师兄去找太师了。”
乔婉微微一愣，“我俩刚从太师府回来，他怎么又去了？”
钱兑道，“大师兄急于寻找月光女神的往生地，他去向太师询问圣皇的情况。”
乔婉脸上闪过一丝忧虑之色，没有再说什么，转身离去。
钱兑若有所思地望着乔婉的背影，暗自摇了摇头。
叶非凡急火火地赶到太师府，可是到了门口，却被老管家扶余拦了下来。
扶余为难地说道，“大师兄，大小姐交代过，不让您再踏进府门半步。”
叶非凡知道他是把这位大小姐彻底给得罪了，拉过扶余低声道，“余大叔，我是来找师父的。我不进去也行，麻烦您跟师父说一声，就说我想接他到西园住上一段时间。”
扶余愣了一下，紧接着笑道，“大师兄这个主意不错！”他转身刚要走，只听一个声音斥道，“我爹哪里都不去！”
一脸怒色的扶迪默从门后转了出来。
叶非凡和扶余对视一眼，扶余无奈地摇了摇头，叹了口气退回到门里。
扶迪默挡在门口，眼睛望向别处，“大师兄，你走错地方了吧？乔婉的居室不是在西园吗？”
叶非凡左右看了看，压低声音问道，“大小姐，您不是一直躲在门后等我吧？”
扶迪默秀眉一挑厉声道，“放肆，你是什么人？敢如此对本小姐讲话？”
放肆？
叶非凡目光一转落到她身上，“大小姐身材不错，不知道三围有多大呢？”
“什么三围？”
叶非凡张开双手比划道，“就是这里……”
扶迪默惊叫一声急忙闪到一旁，叶非凡身形一晃消失在门内，把扶迪默气得跳脚大骂无赖，顿足追了上去。
“师父！”叶非凡直接冲进扶苏的卧室，扶苏正坐在床头发呆。
扶迪默紧跟着追至，气喘吁吁地叫道，“爹，他……他对女儿无礼！”
叶非凡争辩道，“是你挡着门不让我进来在先吧？”
“我们家跟你有什么关系？这里没一个人欢迎你，出去！”扶迪默气得两眼冒火。
扶苏不悦道，“你们两个不在我面前撒野，迪默，你先出去。”
“爹！他那般羞辱女儿，您还搭理他干什么？”
“出去！”
“爹……”
扶迪默双眼含泪转身跑了出去。
扶苏看着叶非凡问道，“你给布启找的老师叫什么名字？”
叶非凡心头一动，这件事他一直没和扶苏说起，自从他回来之后，扶布启就再没去过西园了，这小子又告什么黑状了？
“师父，是这样的。您在前线时，这小子……大少爷总是惹事，我想不出别的办法，就临时给他找了个老师管一管他，其实老钱也没把他怎么样。”
扶苏眉头一皱，“老钱？”
“他叫钱兑。”
扶苏双目一亮，“他跟你到西园去了？”
叶非凡点头。
扶苏起身道，“你不是想让我去西园住一段时间吗？咱们现在就走。”
这么容易？叶非凡有点意外。
在扶迪默那双足以杀他千百次的目光注视下，叶非凡扶着扶苏上了一顶大轿，晃悠悠地向西园走去。
扶苏的到来，让西园原本轻松随意的气氛一下子紧张起来。
叶非凡给他找了一间离自己近的正房，安排好一切后，扶苏让他把钱兑叫过来。
钱兑来了之后，扶苏把他赶了出去。
两人在里面说了些什么，他不知道。从日暮到天黑，再到午夜时分，钱兑出来时一副心事重重的样子。叶非凡把他拉到凉亭里问道，“老钱，师父跟你说什么聊这么久？”
钱兑苦笑道，“太师想让我继续给大少爷当老师。”
“就这事？”叶非凡拍了一下他的肩膀，“这也叫事？”
钱兑看着他说道，“还让我在三天之内说服你同意和大小姐的婚事。”
“那可不行！”叶非凡连连摆手，“别说三天，三年也不行。”
“大师兄，其实大小姐还是很不错的……”
“闭嘴！老钱，你再提这件事，咱俩连兄弟都没得做！”叶非凡“声色俱厉”地说道。钱兑苦笑道，“你要想让太师绝了这个念头，还得你自己努力才行。”
“我自己努力？哎，对了老钱，师父没叫我吗？我还有事要问他呢。”钱兑道，“太师说，三天之内不想见你。”
叶非凡一呆，这个老头子，三天之内不想见我？那你来西园干什么？
疑问归疑问，他对扶苏这位老人家来说，首先是敬，然后还有畏，那是一种从心底产生的对长者的一种本能退让和服从。
“老钱，你答应继续收那个废物当弟子了？”他的问题让钱兑愣了一下，“我可以不答应吗？”
叶非凡哈哈一笑，“应该不可以。老钱，咱俩去趟摘星楼吧。”
钱兑连忙摆手，“那种地方不适合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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