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海很快就发现自己想错了。
没有巫妖，操控这些食尸鬼的，是一个完成了转化仪式的死灵法师。
莫雷蒂走到了披着白骨斗篷的死灵法师前面，轻声问道：“永生的方法，研究得怎样了？”
“还是非常糟糕，先生。”死灵法师恭敬地躬身回答道：“我们研制出了一种药剂……它可以实现您永生的愿望，但是服用了之后会蜕变成亡灵……”
莫雷蒂嗤之以鼻。
“变成亡灵？那我使用它干什么？”莫雷蒂寒声道：“亡灵没有知觉，老夫耗尽心血，统治这个王国，难道就是为了做一个不能享乐的骨头架子吗？”
死灵法师非常惶恐，只能弯着腰，不敢说话。
“我的耐心是有限的，索罗，”莫雷蒂不耐烦地说：“我冒着被绞死的风险，把你从异端绞刑架上救下来；每一年又给你那么多钱，可不是让你挥霍我的耐心的。”
“是，先生……”死灵法师索罗唯唯诺诺地说。
“继续去研究，直到你们研究出永生的药水位置！”莫雷蒂挥了挥手。
“那我们的研究成果……”死灵法师摇着手里的瓶子。
“见鬼，这种东西留着干什么！”莫雷蒂怒道：“扔了！看着都烦！”
“我们制作了很多这样的药剂……”索罗缩着脖子。
“扔掉！”
“是，先生。”死灵法师无精打采地说。
“你的动作最好快一点，不然我不介意展现一下我不仁慈的一面。”莫雷蒂阴冷地声音在实验室里面响起：“你的灵魂印记还捏在我的手里吧？我救你，就是因为你说能够实现永生。我年事已高，对你的研究十分期待。但是别怪我没警告过你，索罗。如果在我入土的时刻，你们的研究还是毫无进展，逼迫我成为亡灵的话……你们这些骨头架子，就可以埋进我的衣冠冢陪葬了。”
“知道了，先生……”死灵法师叹了口气 。
看到这一幕的时候，杨海忽然想起了凯雷大师的话。
该发生的事情，终究还是会发生；不该发生的事情，无论怎么努力都不会发生。
莫雷蒂看似忠心耿耿，如果没有邪灵侵蚀，可以当一辈子忠臣，但是看他豢养死灵法师，研究永生的这种做派，就知道这是一个欲望极重的人。他没有直接背叛国王，只是因为老国王尸骨未寒，卢卡斯权威犹在，就算没有这个邪灵，莫雷蒂大概也会有其他的原因背叛洛萨家族。这个邪灵，或许它真的是什么都没做，只是加快了事情发生的进程而已。
莫雷蒂正在做着自己可以永世统治这片土地的美梦，浑然不知道卢卡斯将军已经准备好了手收拾他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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