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倘若大人今天身处熊总督的位置，大人是愿意以死殉国呢，还是愿意继续为国效力呢？”
周如磐：“……”
无话可说了！
关键是就算自己咬牙说“愿意”，那也不成啊！
这话不能说呀，伴君如伴虎，谁知道以后遇上什么情况。
这一问，不仅问住了周如磐，也问住了文武官员。
固然有许多人鼓噪，想让熊廷弼以死谢罪，可是如果真是换位思考一下，没有人会在这个时候愿意去死。
真有这心思，战场上就死了！
第二个问题，干脆就不用问了，科举舞弊案的热乎劲可还没过去呢，谁也不想去触这个霉头。
再说了，皇帝的意思都明白，重点就在这玩物丧志上！
终于，崔景荣上来了。
他其实不愿意，无奈没有办法，内阁的几个，目光刀子一样逼着他呢。
这时候崔景荣也不禁叹息，自己还是厚道了，你看周如磐，明显是避重就轻嘛！
说起来，皇帝玩物丧志，正应该是礼部的事儿啊！
没办法！
“陈舟，你策问中提及玩物丧志之说——身为臣下，我等长期以此劝谏陛下，可是你上来就说，玩物未必丧志，这不是鼓励陛下，在无用的事情上消磨性情吗？”
陈舟其实在这个上面也很为难，这和熊廷弼的问题不一样。
那个是光明正大，保下熊廷弼一条命，绝对有人支持。
可是玩物丧志这个问题要辩论起来，自己这边吃着亏呢！
不过无奈看着朱由校那鼓励期盼又带着几分威胁的目光，今天自己也只有豁出去了。
“不错，玩物未必丧其志，这就是在下的观点——试问各位大人，哪个没有一点癖好，哪位大人心中没有一点情趣，如果有，说出来，我立马就承认我错了！”
这个？
金殿上一下子安静了，谁还没有点小癖好呢？
好色，贪财，鉴赏个古玩，爱好个书法字画什么的——甚至还有些不堪的，但是，没有人没有！
堂上一片哑然，崔景荣有些着急：“我们虽然有些癖好，却都是些正经的癖好？”
陈舟神情严肃：“这位大人，你是说，陛下的癖好不正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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