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晓琪看到她, 就想起了凯瑟琳。
她们是同一类人,含着富贵出身,人生注定左右逢源,春风得意。与她们父亲不同的是, 这些富家千金不必为了往上爬就上演肮脏的交易,自身已经拥有不可思议的财富。
***
“艾格伯特先生。”一位西装男子来到年轻俊秀的男人身边,“这是从一位珠宝商那里得到的。”
年轻人拿起手上的戒指,“这是她售出的?”
“是, 先生。”
疏忽之下,艾丽丝从他身边消失不见了, 带走了约瑟皇后的戒指。那天晚上, 她到宴会上去找他,结果却是被赶了出去,她没有穿外套, 淋着雨走过了三条大街,直到黎明曙光渐渐照亮了这座城市, 他在第二天才知道这件事。
“查到珠宝出处了吗?”
“是从俄罗斯境内流出的。”西装男子道。
俄罗斯, 那是与罗斯希尔家的势力完全相反的地方。现在,这枚戒指又回到了他身边。
***
比赛结束, 身穿名牌西装或手工订制大衣的大亨, 上了他们的宾利,宝马或奔驰车, 带着珠光宝气的女儿离场, 在混杂的大衣以及香水和古龙水混合的香雾中, 小商人和白领人士——他们一般是上了本田或丰田车里。为了避免引人注意,苏晓琪与李维两人出场坐上出租车离去。
回到公寓,她和李维把住处当成了工作的地方开始忙碌。这些日子以来,人们每一次下注,赌注看似不大,每一盘赢利多少,实际上只有两人知道。
他们计算了一下,倒卖艺术品收入约有230万,赌金的抽成580万,在短短的时间内,赚得盆钵满满的,惊人的收入,甚至可能会引起俄罗斯黑帮注意,为了避免有心人注意,两人行事低调,也幸而未引起什么人注意。
每次他们与某些人物有说有笑有交情,也让其他人疑惑裹足不前,他们也明白这样的赚钱方式是不可持续的,必然会走向终结。
在赛事结束后,他们开始寻找别的项目来做。苏晓琪听说阿芙罗拉在瑞士的康复病房情况稳定了许多,李维也专心开始做推销。这段时间,他们有了不少订购艺术品的客户,苏晓琪到处收购优秀的俄罗斯艺术作品。
接下来的几个月,海鲜上市,她和李维从贩鱼到贩卖水果。过了一个月又贩起水果来,他们负责送成品,将各色的水果拼成漂亮的拼盘送到中产阶层、公司聚会、以及PARY上面。
苏晓琪算了算这些日子来的收入,总共400多万,可以进入第二轮投资,她瞄准了艺术品市场,就四处留意地址,终于一片街区寻到了一个遗址,虽然外观陈旧,却是街区最后一幢维多利亚式的宅子,在她眼里颇有潜力,看上去像一块婚礼蛋糕,是举行拍卖的最佳地址。
苏晓琪从一位西装领革的俄罗斯中年男子手里,以分期付款的方式得到了它,然后进行了装修。
三个月后,街区那幢房子焕然一新。它的确是这一片街区最后一幢维多利亚式的宅子,比人们见过的任何一幢房子都要漂亮。
前厅的窗户是一副彩色玻璃画像——维多利亚式的婴孩手里握着一束玫瑰,身着白色衣服,在阳光照射过时,变成了白色。
在夕阳下,逐渐褪成淡茶色——
这里的景色太美了,她可以看到俄罗斯街道上错落有致的美景,漫天星星点点的灯光,三楼是塔楼,顶上安着风向标。
清冷的阳光,斜斜地从窗外投射进来,照耀在塔楼上。
她从宫廷椅上渐渐地苏醒过来,起身走到塔楼窗前,注视着清晨阳光下的街景,房屋建筑错落有致,街道上车水马龙,今天又是新的一天。她想,我要把这里变成一个鉴赏地点,三楼是展厅,在一二楼下举办聚会,然后聘几个姑娘和小伙来这里工作
李维和游先生来访,两人进入房间后,游先生东看看,西看看,一切似乎都显得新奇,竟然变得焕然一新。
“布置得真漂亮,有很古典艺术之美。”他在沙发上坐下,“前阵子听说你分买了一幢位于马拉霍夫卡大街的破旧宅子,我还闹不懂你要买这里干什么?不过,听李维说你对艺术作品鉴定眼力极好,转卖了不少画出去,你也真有眼力!该不会是想利用这里举办一个画展吧?”
苏晓琪用咖啡招待他俩,将杯子放在长桌上道:“我有一些想法,要跟你们谈谈。”
她坐在沙上交握双手对两人道,“上次高级餐厅聚会,有不少人端着高脚酒杯聊天,我在那里听到有人抱怨与苏富比多次打交道价格太低。”
“又或者,我们自己开一个拍卖行?”
坐在对面的李维,认真的思考了一下道:“晓琪,如果原有的市场上已有市场领袖,我们提供与苏富比一样的服务,意味着触犯了市场领袖法则。”
“市场领袖法则?”
“对,许多人们认为市场的关键,是说服他人拥有一件更好的产品或者能够提供更优质的服务。这就错了。如果市场份额较小而因此需要与大的公司进行竞争,那么我们的市场策略就需要深入考虑并作出调整了。因为这么做已经触犯了市场的领袖法则‘Law of Leadershi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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