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么？”
程鸾觉得此时的那种喜悦就是瞌睡了，有人送枕头。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王宁宁有些不高兴了，程鸾嘴都合不上了，甚至忘了两人聊了多久，最后挂到电话的时候，程鸾的脸都已经僵了。
不过当她看向楚凌云的时候，发现她好像满怀心事的样子。
“你不看好这件事情？”
楚凌云摇摇头，没有说什么，又遇上几个熟人，程鸾只能陪着笑脸开始打招呼。
“那你有没有想过，你现在为他们创造得越多，等你i离开的时候，他们越是会伤心难过！”
楚凌云说出的一句话，让程鸾愣在当场，她也不是没有想过，但是就算她一事无成，如果让程平和沈秀芳看着她离开，一样会伤心难过的。
还有人在，程鸾没有办法回答楚凌云的问题，不过扯了个谎，程鸾算是得到了解脱回家了，沈秀芳和程平，为过大年提前准备。
“爸，妈，是不是要去把爷爷奶奶他们叫过来一起过年？”
程鸾突然问了一句，毕竟沈秀芳准备的菜实在太多了，十多个菜，而且分量看上去很足。
“明天再说吧，跟他们讲过了。”
沈秀芳回了一句，程鸾点点头，突然又没有什么话说了，好像也是她说的话都朝前了，家里本来是决定买二手房，结果盖了新房。
如今新房里能放下摩托车了，也不用推了，她却说要买小汽车，挣考虑小汽车的时候，她又来一句准备在北京买房。
那是多么沉重的一个数字，就算一平方两三千，那也是程平几个月的工资，家里还要生活，买了也没人能管得上。
“哦，对了，可能今天明天还会到一笔钱，明天去银行查一下比较好。”
程鸾觉得有些怪异的是，现在镇上倒是有一家农行，但是没过几年反而取消了。
沈秀芳和程平有些目瞪口呆了，这是个什么情况，好像程鸾什么时候都能挣到钱，会不会又是什么危险的情况下挣来的。
“程鸾，你是学生，挣钱的事情等你毕业之后再想，而且有些钱拿了会烫手！”
程平突然想起来，之前摸奖的那四千多，上面又退了下来，就算是程鸾用了心机，但是还是当着那么多人的面中的。
而且案件已经宣判了，再对民众公布实情的话，对以后的福利彩票的推广会有很大的影响。
然后将这件事情也告诉程鸾了，程鸾脸上的笑容更甚了，这样家里也算是有点积蓄了，只是这年头万元户已经算不上特别厉害了。
尤其是还不能买一部手机一台电脑的。
“我跟你妈想了一下，决定还是装一部电话，这样你想找我们的时候，随时都能章得到。”
程鸾觉得这个提议很好，其实信息往往都是金钱。
不多久，家里就来了两个人，程鸾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因为来的是程慧还有一个男的，穿着套灰色的西装，还系了根领带，算是收拾得妥当的。
不仅如此，手里还拎了不少的东西，程慧难得的有些害羞，坐在椅子上，不怎么说话，眉眼都是温柔。
因为之前就见过，也认识，程鸾忙着泡茶，拿吃的，程平和沈秀芳聊了几句，然后去厨房忙了，很快几碗碗有肉有蛋的面端了出来。
这边程鸾已经将情况打听清楚了，过完年就准备走程序，这样算下来，年前她就多了个小姑父，程鸾觉得自己的心跳得好快。
吃饭的时候，她兴奋的替程慧介绍着一切，程平和沈秀芳也表示很高兴，热情的招呼这个男人。
但是饭吃完的时候，程鸾发现自己突然站不起来，腿比抽筋还更疼。
还好其他人都去送程慧他们两个了，程鸾赶紧把腿扶着放在桌子底下的火盆边上烤着，心里明白，桌底温暖得很，她不应该是因为寒冷的原因。
“一切就要在此刻终止了吗？”
程鸾有些不甘，她还没有参加高考，没能让全省，甚至全国的很多人认识她，她发财的计划还没有成功，家人的以后生活她也没有安排好。
甚至是楚凌云，如果她死了，会不会也跟着一起消失，脑海里突然想起了两个熟悉的脸庞，她还没有去最后看一眼自己最爱的那个男人。
“我还有很多的事情没有做，我甚至都没有好好的陪他们！”
程鸾喃喃自语，脑子很混乱。
“行了，还没有到最后的哪一步，不是还有轮椅么，而且你其他部位还没有什么反应，也不会那么快的。”
楚凌云不知道程鸾的程度，但是对于这样的病，她还是有一些了解的。
“但是我现在不能坐轮椅啊，起码没有上大学之前，我不能坐轮椅。”
程鸾摇摇头，楚凌云没有说话，她不是医生，而且现在和这个时代对于癌症的治疗很落后。
更别说这些对程鸾有没有效果，还有程家倾家荡产也拿不出这么多的钱来。
“花儿，你说什么轮椅？”
程鸾心里咯噔一下，万万没有想到，刚刚说的话，居然被沈秀芳听到了。
“没有，我说的是论语，以后国学当道，论语也是必考的项目，但是那个东西真的费脑子，全靠记，我现在没什么时间。”
程鸾也不知道自己的这解释，能不能糊弄过去，但是她眼下只能这么说了。
沈秀芳点点头，程鸾强撑着，扶着桌椅站了起来。
“妈，你先把火盆搬过去吧，我上楼去了。”
等沈秀芳去搬火盆进到厨房，程鸾赶紧扶着墙根的柜子，一路到了楼梯边上，摸到了楼梯扶手，她才松了一口气。
一口气吃了三颗药，程鸾直接躺在了床上，用被子将脚捂得紧紧的，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程鸾被叫醒，外面已经黑了。
“你是怎么了，昨天晚上干什么去了？”
沈秀芳有些不太高兴了，费了好一番功夫才把程鸾给叫醒，刚才她确实被吓到了。
“昨天晚上，睡觉啊，可能是吃的太饱了，然后大脑供血不足，然后就犯困，饭熟了没，我饿了！”
在被子里伸缩了下脚，好了一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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